和宗队长的关系,只怕今后有不少的麻烦。我们的队伍暂时驻扎黄家大院,老爷子如有急事,不必见外,速派人通知我们。”
“多谢,多谢。”宗文礼脸上溢出怒气:“可恨周用生和罗佑福,好好的中国人不做,却要当汉奸,刚才他们拉我参加维持会,老朽岂会落下千秋骂名,让祖宗蒙羞!”
常金生称赞道:“宗老爷子满门忠烈,山口一夫打错了算盘!”
丁大勇急间:“周用生和罗佑福没为难老爷子吧?”
宗文礼摇摇头:“看样子他们知道贵队伍和大王山联手,不敢轻动老朽。”
宗文礼说得轻松,但是丁大勇和常金生心往下沉。他们知道山口一夫一计不成,必恼羞成怒,使出阴险的招数。但这话不能对老爷子说,免得吓着他。
二人对视一眼,都起了身。丁大勇笑道:“老爷子,既然府上无事,我们告辞了。”
宗文礼一把拉住二人:“怎么说,二位是稀客,吃了饭再走。”
常金生和丁大勇坚辞,宗文礼只好送二人出门。望着二人的背影,宗文礼无比感慨
“真是纪律严明的义军,将来得天下者,必是他们!”
丁大勇和常金生转回后山,望着冲畈的土路,忧心忡忡。
“山口一夫必来报复。是否将宗老爷子全家转移?”
常金生摇摇头:“宗老爷子必不肯离家。”
“那怎么办?”
常金生说:“老丁,我看这样,留一个班在这里监视。我预料鬼子下午不来,明天必犯宗大垸。我们先回黄家大院休整,如果宗大垸有什么动静,立即拉上队伍。”
丁大勇想了一下,决然道:“不回黄家大院,立即派人路口哨望,其余的全部进村,就叨扰宗老爷子几顿饭吧。”
丁大勇忧虑鬼子动作快,即使有人报信,来回耽搁时间。
常金生想想也对,赞同丁大勇的意见。丁大勇派一个班村口放哨,其余的都带进宗家大院,宗文礼见丁大勇去而复来,又惊又喜。
“丁队长,为我们宗家,劳烦贵部驻守,实不敢当。”
丁大勇说:“老爷子,我料伪军一撤,山口一夫必来报复。看样子宗老爷子必不肯离家,我们就此叨扰贵府了。”
“丁队长这话见外了。”宗文礼笑过之后,脸现坚毅之色:“老朽也料山口一夫必来。不过我不会离家,死,也要死出中国人的气节!”
常金生和丁大勇对看一眼,无奈地轻轻摇头。
宗文礼吩咐家人赶紧做饭,把丁大勇和常金生请至堂屋。
“还有兄弟放哨吧?”
丁大勇点点头。宗文礼立即喊家人送茶水上山。
一宿无事。第二天太阳刚冒出山顶,哨兵就跑来报告:“鬼子来了。”
丁大勇拔枪在手,对宗文礼说:“老爷子,快转移到山后吧。”
宗文礼摇摇头:“丁队长,你带我的家人撤吧。老朽活到这个岁数,也知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山口一夫这次寻我不着,以后还会来的。鄂豫皖游击队高义,我心领了。”
常金生见劝不住,急喊队员带上宗家妇幼,转移到山上。丁大勇和常金生急赶到村口的山上,果然几里开外,一长溜鬼子大摇大摆走过来。前面还有伪军开道。
“看样子鬼子不下一个中队。”
常金生指着队伍中间骑着高头大马的鬼子军官:“山口一夫亲自督阵。”
丁大勇暗暗叫苦。鬼子和伪军加起来不下三百人,他的队员,如何阻挡?
“老常,说不得,我们只能牵牵鬼子的鼻子。老郭,立即转到前面坳口,放开伪军,把鬼子引到山上!记住,不可恋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