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夜晚,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雨,秋风裹挟着夜雨吹进客厅,透着几分寒意。
沐清倾让陶夭夭回卧室睡觉,自己在客厅沙发过夜。
深夜,窗外雨势渐大,窗户玻璃被雨水打的啪嗒直响。
她手里拿着失而复得的手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光滑的表面,心里流淌着特别的情绪。
她从没有见过父亲,这块手表,是她对父亲唯一的印象。
她曾无数遍的幻想过,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貌,什么身材,什么性格。
母亲从来不愿意多谈父亲,沐清倾是个听话的孩子,也生怕触及母亲的伤心事,因此也绝口不提有关父亲的问题。
手表的背面刻着一串英文,应该是手表的牌子,她特意上网查过,却没有查到任何信息。
她攥着那块手表,正心思迭涌,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姓名时,心脏蓦地漏跳一拍。
景岚为什么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
她觉得经过今天跳舞的事情,他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了吧?难道是来谈离婚的事的?
勉强压制柱这些胡思乱想,沐清倾平复了心神,按下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一片安静嘈杂的雨声。
得不到回应,沐清倾莫名地有些担心,她重复道:“喂?”
依旧没有回应,她仔细听去,发现除了淅沥的雨声,还有粗噶沉重的呼吸声。
景岚总是以完美的形象展示在人前,平时极少失态,除非他——喝醉了。
沐清倾一下就听出来,他喝酒了,而且肯定喝的不少。
心里流淌过一股难言的心疼,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先于大脑,叫了一句:“岚?”
那头终于有了反应,景岚沙哑的嗓音传来:“清倾。”
沐清倾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抬手捂住胸口,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你喝酒了?你在哪里?在外面吗?”
景岚像是没有听见她的问题,一直含糊地叫着她的名字,“清倾……”
沐清倾这下确定,他一定是喝醉了。
外面狂风骤起,沐清倾听到电话里传来树枝劈啪作响的声音,皱了皱眉,她加重了语气:“你是不是在外面?如果是的话,快点回家。”
嘟嘟嘟……
回答她的是一串忙音。
沐清倾重新拨打回去,发现对方居然已经关机了。
她捏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像一尊雕像似的思考了几分钟,越想心里越不安,于是给沈丛打了个电话。
沈丛很快就接起电话,似乎有些诧异,但语气毕恭毕敬,“夫人?”
沐清倾没心思与他寒暄,直接问:“景岚在哪儿?”
沈丛愣了一下,然后竟然有些欣喜,“夫人您找景总啊?他上午从A大回来,独自一个人开车出去了,我本来要跟着他的,但他不让我跟着,你要是找他,还是亲自打电话给他吧。”
沐清倾咬了咬唇,心头的那份担忧更重了,她想了想,说:“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好像喝醉了,而且人在外面,手机应该是没电了,你能想办法找到他吗?”
沈丛语气不自觉地加重,“真的吗?夫人,您放心,我马上派人去找。”
沐清倾点头,“嗯。”
她本来想说,找到跟她说一声,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一夜,沐清倾失眠到很晚,她一直担心景岚的情况,不知道沈丛有没有找到他。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问沈丛情况,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这样纠结了一夜,直到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