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啊。”岑子烟一派的理所当然,“上次宫中设宴,你应该见过的才是,她……”
“哎呀,我想起来了!”岑子悠一拍脑袋,“我约了穆诚商议要事!我这耽搁太久了,我得赶紧去!”
说罢,一溜烟跑了。
没错,楚慈是死了。可是,那座坟却埋在心里。这么短的时间,谁能放得下?
宋文倾的动作越来越奇怪,楚月泽一众越来越担忧。若宋文倾的动作哪怕有一点点对宋文旭不利,他们都能跳出来制止。可宋文倾做的全是对宋文旭有利了,这便让担忧之人无从阻拦。
宋文旭在梦中见过楚慈几次,这事儿他不曾与谁提过,就连薛彦彤也不曾说起。当他知道宋文倾偶尔也能瞧着楚慈之时,心里头便越发的有底气。
故此,宋文旭一直以来对宋文倾的作为都不在意。宋文倾要做的事,他也会自行判断。觉得行得通的,便大笔一挥准了。觉得行不通的,便将人请进宫来,二人好一通商议。
若是遇着意见不合的,宋文旭也会据理力争,最后谈到相对平衡的结果。
所以,外人只知宋文倾独揽朝政,却无人知道下达旨意都是宋文旭点头同意的。
宋文旭也乐得当个背后皇帝,毕竟他乐意瞧着宋文倾面对炮火。
日子就这般一日日过着,直到宋文旭16岁这年,宋文倾自作主张给他安排了婚事。
朝局稳定,完全不需要皇帝靠娶妻来稳固朝纲,所以宋文旭从来不担心自己和心上人会被人棒打鸳鸯。可是,偏偏就有个可是!
宋文倾不喜欢楚家那丫头!不为别的,只因为那是楚月泽的丫头!
楚月泽处处与他作对,这要是让宋文旭娶了楚家的丫头,还不蹭鼻子上脸,越发寻他麻烦?
“为什么不行?”宋文旭扬着脸,瞪着一双水光粼粼的大眼看着宋文倾,“为何不能娶小茹?”
“她比你大。”胡话张口便来,宋文倾无视宋文旭那副帅萌帅萌的模样,一本正经写着折子,“且不知礼数。”
就这样,宋文旭不得娶小茹宛如板上钉钉,改变不得的事实。
本以为,拿权势压宋文旭一回,能做一回摄政王该做的事。岂料,那小子在宫中消停几日便是摔了折子冲进王府祠堂,对着楚慈的牌位一通控诉。
宋文旭拿捏着宋文倾的软肋,利用起来是丝毫不软手。宋文倾一阵的头皮发麻之后,让宋文旭滚蛋。
这摄政王,他是当得真窝囊!
没有篡位的心了,连给皇帝指定个皇后人选都不成!
得,他还是死了算了,早些去找小慈,死缠烂打也得把人弄回来,总比在这儿给宋文旭守着江山,苦巴巴的等小慈原谅他来得容易些!
当然,宋文倾也只能想想。在许夫子没来之前,他是半分不敢死的!若死了当真去轮回,岂不是与楚慈真真的错过了?
就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独身多年,为了北瑶的江山尽心尽力。后人谈起,都道那摄政王为国尽心,鞠躬尽瘁,实乃旷古至今唯一一个不篡位,无私心的摄政王是也。
虽然宋文倾是妥协了,却把着自个儿成亲的年岁压着小皇帝那蠢蠢欲动的春心。愣是压着早早动情的小皇帝婚事,就这么一年拖着一年,竟是拖到了二十有二才让小皇帝咬牙切齿的抱得美人归。
“摄政王就是见不得我好!”洞房花烛夜,宋文旭还是忍不住抱怨,“他怎的不去阻止岑将军和郡王爷成婚?就知道寻我的不痛快!”
“那还不是你该!”小茹一脚把爬上床的宋文旭给踹下去,“等等,我那蝎子还没喂。”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蝎子?!”宋文旭不依不饶的把人圈住,另一手胡乱的解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