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麻烦秦公子为好。毕竟你现在在平阳城的身份特殊,如果为了我破了这个先例,恐怕不好向家里人交代,而且这么一搞,别人也会误会咱们之间的关系。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倒是无所谓,真玷污了秦公子的名声,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秦慕言没想到她会拒绝得那么干脆,心底里有发涩,却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执意勉强。
直到季如祯揣着请帖渐渐走远,一直没出过声的小德子才有些不甘心道:“少爷,那季姑娘是不是没明白您的意思,您嘴上说要找人帮她壮大声势,实际上就是变相地暗示她,您对她是有意思的。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想都不想地应了下来,她怎么还傻呼呼地往外推啊。”
秦慕言掩饰住眼底的惆怅,无声地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懂,只是拒绝了而已。”
小德子张口结舌,心里暗骂季如祯真是个没眼色的丫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眼前,她居然想都不想就推拒在外,这姑娘到底是有多笨啊。
只有秦慕言心里明白,季如祯不是笨,她只是根本就不屑于
转眼之间,就迎来了正德书院总管事秦慕言秦公子的生日。
宴会地点在赵府的一个别院举办,赵府现在的主人赵和是秦慕言的外公,曾经在京城任职于隶部尚书一职的赵和,自从告老还乡,便带着妻子回到平阳城安置下来。
秦慕言是赵和长女赵红袖膝下唯一的儿子,可惜赵红袖命不好,嫁进秦家没几年,只给夫家留下一个儿子,便因为身体孱弱,在秦慕言三岁的时候就离世了。
因为赵和对他这个长女非常疼爱,女儿过世之后,便将她膝下这唯一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的命根子,眼下外孙过生日,按赵和的意思,是想在赵家主宅风风光光大摆宴席加以庆祝的。
不过秦慕言对那种热闹并不热衷,他喜欢清静,不愿意让成群的人围绕在他面前影响他的心情,于是在外公百般劝慰失败之后,固执地搬到距赵家主宅不远的一个别院,不声不响地就这么住了下来。
说是别院,其实也只比赵家主宅小了一点点,这是一幢五进五出的院子,里面宽敞奢华,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郁郁葱葱,景色可谓是美不胜收。
因为秦慕言不喜欢闹腾,所以今天被请来这里给他祝寿的,除了正德书院的学生,还有跟赵家来往密切的一些年轻一辈之外,稍微上点年纪的客人,全都被请去了主宅那边由赵老爷子亲自招待。
反正祝寿是假,想趁机讨好赵老爷子,希望能借着赵家的光环给自己家族里的小辈在京城里谋个位置,这才是这些人提着厚重的礼物登门祝寿的主要原因。
对于这样的人,秦慕言懒得应酬,心疼外孙的赵老爷子也不会逼着外孙必须应酬。
于是以赵老爷子外孙寿宴为主题的这次聚会,自然被分成了两个小团体。
书院的学生心里都知道秦公子之于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很多人受邀来此,目的都是想讨好这位可以给他们未来的仕途带来福音的贵人。
先不论赵和在京城中到底留下了什么人脉,就冲秦慕言自己的身份,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平阳城里,也绝对是令人仰慕和崇拜的知名人物。
为了能在秦公子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些受邀来此的学生们几乎是掏光了家底,送来的贺礼一个比一个昂贵,就连不谙此道的小高衙内也在他爹娘的建议下,送了四颗价值不匪的东海夜明珠。
“这可是我娘逼我送的,我娘说,秦公子不但是平阳城的新贵,就是在京城中的地位也是非同寻常。如果送出去的礼物寒酸吝啬见不得人,我将来的仕途光不光明倒还好说,万一影响了我爹的仕途,那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