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大叔已经不在身边,身边的被窝是凉的。
已近中午,大叔应该早就去上班了。艾米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大叔说过不让自己再去帝都,好在那地方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除了安澜。
想起安澜,艾米便想起昨晚买的那只LV包包,那只让安澜梦寐以求拍下来每天舔屏的包包,过几天就是安澜生日,但艾米迫不及待地想把包包送给她,兴奋地打电话给安澜:“出来和我吃个饭呗,有个惊喜给你哦!”
安澜的声音仄仄的,没有一点精神,“不舒服,改天吧。”
“大姨妈来了?”艾米想起安澜经常会痛经,忙问,“是不是肚子又疼了?我去你家看你好了!”
“别、别来!”没想到安澜一口拒绝她,甚至有些支吾,“没什么大事,不用来看我。”
安澜的语气非常不对,以前艾米和她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困境中互相扶持,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艾米放下电话,一时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哪儿得罪了安澜,让好姐妹变得如同一座冰山。她坐如针毡,实在忍不住还是跑去安澜家,想弄清楚到底怎么了。
“安澜,是我,艾米啊!开门!”门被敲的咚咚直响,好久都没有人来开。艾米又忙着拨通安澜的电话,熟悉的电话铃声在屋子里响着。
“安澜,快点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呢!”艾米立刻把门捶的咚咚直响,恼火起来,“到底怎么了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就是让我死也要让我死的明明白白行吗?”
“你走吧,你自己攀了高枝儿变凤凰,我这小地方可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安澜按断电话,冷冰冰地飘出一句。
“不行!你必须给我开门说明白!”艾米继续将门捶得咚咚响,一边哀求她,“这么多年的好姐妹,我做错什么了你跟我说,我改,你别不理我!”
艾米不停地砸门惹得邻居纷纷探头出来,安澜听见外面动静大了,只好开门放艾米进来。她也不正眼看艾米,只是冷冷地让她坐。
“艾米,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安澜顶着一双黑眼圈,穿着宽大的睡衣,头发凌乱,屋子里也乱七八糟的,她点了一支烟叼在嘴上,找了个椅子坐下,染着鲜红指甲油的脚蹬在茶几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道。
艾米把手中的LV袋子狠狠甩桌子上,气呼呼地一屁股坐沙发上:“姐姐,你发什么神经?”
“回答我!”安澜瞟了她一眼,目光幽怨。
“点、点歌公主……”艾米忽然心虚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问。
“放屁,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安澜胡乱地撩了下头发,一口气将烟吸了一半,深深地吐着烟圈凶狠地看着艾米。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艾米实在不忍说出那几个字,她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
“我就是**的,小姐!千人骑万人睡的小姐,谁给钱都可以睡我的小姐!”安澜恶狠狠地撇下手里的烟,“这辈子都没希望的那种人!”
艾米低着头,不敢看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姐,你……说这个干吗?”
“你知道我在床上被男人糟蹋时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只要给的起钱,随便一个长得像猪一样,或者臭不可闻的男人都可以玩我吗?你知道……”安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目光空洞地看着窗外。
艾米坐不住了,来到她身前,捂住她的嘴,“姐,你这是干什么?”
“艾米,我的心,痛苦的都要烂掉了!”安澜的声音颤抖着,又点了一支烟,颤抖着将烟放入口中,沉默。
艾米心中猛地抽痛,她知道安澜所受的痛苦,却无法安慰她,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安澜却推开她,“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