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借取天星之力,白虎仰天长啸,额头之上那王字印记渗出一蓬带着乌黑的血光,喷发而出,扭曲如电蛇狂舞,那血光几由杀气所凝,乃是白虎本命金灵,与天启那灵魄相一般。
白虎连连向着这道乌黑血光长蛇喷出三口本命元气,元气耗损过剧,百丈长的巨大身形刹那间就缩小做原先一半,不过神态却是越发精悍,杀机锐气勃发,一道道五金之气冰冷如刀,横空划过,将周遭所触山体都切割做碎粉。
那黑血长蛇一经入了先前的妖文之网,顿时妖文之间响起了阵阵鬼哭神嚎之音,兼且风声雷动,声势诡异浩大。
随着那黑风攒动,白虎再呼啸一声,只见得一道乌光血蛇自黑风中窜出,内中正是裹着那双翅白芒飞刀,此刻那双翅白芒被妖文所镇,静悄悄地,却依旧杀机渗人。
那血蛇直投入白虎额头,此时原先的黑风乌云也消失无踪,白虎身躯一抖,扭头向下跑动而来,跑动之间,已化作人身,哈哈大笑。
而另一处,丹风子向着三足青鼎一拍,收回一道双翅乌光,却是叹息道:“可惜这鼎乃是师尊以原身仿制,内中金精也稍差了些,一番困斗,损伤不少,需得西方金精之气修补,短期怕是不能用了!”
项籍奔回之后,向着天启道:“今番好生凶险,若非那东林斯鸟的葫芦只炼化了一尊神鼎,若是八尊神鼎金精同出,我等定是难逃,这神鼎金精本就以金气而成,杀机凌厉,更胜其他宝物!”
说话间,项籍指着天启手中那黄皮葫芦:“依我猜测,这葫芦内中还该有其余七尊神鼎,怕是依旧在其中被那东林斯鸟以阵困炼化!”
天启闻言,便将那黄皮葫芦递了过去,这葫芦内中神鼎为金精之气所聚,非他木性之物,即便强自炼化,怕也难以发挥其十成威力,倒不如索性给了这白虎,他心头这念头来的古怪,不知不觉间竟对这白虎没了半点防备,与先始大不相同,不过他尊天道,本就是依心性行事,也不管这念头是如何而生,便将那黄皮葫芦递了上去。
项籍一愣,略微犹豫,却是摇头:“这等宝物,还是道友收着为妙,况且以我修行,也奈何不得这黄皮葫芦,难定其中那七尊神鼎金精,日后若有机缘,能见得我师尊,再定分晓!”
天启自不勉强,将那黄皮葫芦收在怀中。
此番虽然凶险,然众人都有收获,各旗门所得之物都归了各门镇旗之人,项籍得了天蓝神砂不说,更得了一尊神鼎金精所化的斩仙飞刀,丹风子得了一双断玉钩,极光道人收了一点九天息壤,九首道人得了一朵老君炉里的兜率火,都是实力倍增。
天启虽不能使那到手的黄皮葫芦,然而收获之大,却是超乎想象之外。那股自神木而出的讯息元光之内涵盖大千,假以时日,那命窍元光得以尽数融入肉身,只怕就算遇上前古金仙,西方佛陀,也无可虞。
就在此时,忽然自远方飞来一道清光,速度极快,天启刚刚看到,瞬息就到了眼前。
清光一去,内里显出一个白袍道人,丰神俊朗,目若悬星,额头之上生了一道红痕,正是灌江口的清源妙道真君。
原来那天清源妙道真君清源妙道真君自玉泉山金霞洞回了灌江口后,便依了其师玉鼎真人的提点日日等待。
那灌江口也在东洲与北极交际之所,距此处不过万里之遥,适才天启以大五行幻灭破去刁道林五行阵势之时,威势滔天,自然惊动了清源妙道真君,若非清源妙道真君碍着其师提点不参与到那刁道林与天启一干人的缘法之中,心头犹疑,只怕他早便到了此处。
闲话少提,但说清源妙道真君一落下身形,天启与项籍几人就知道不妙,他几人虽然不知眼前这白袍道人的来历身份,不过却察觉得出这道人要比得了白虎本体的项籍还厉害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