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之内。
“你这后辈居心叵测隐于我净土宗门之内,害我舍利分身,罪过不小,快快与我交代,你究竟是何方门下?为何与五行宗那两个道人合力害我?”三地罗汉指着七苦沉声道,自烛龙岛一番变故之后,他便与本体舍利失去了感应,也不知晓那舍利是不是已然破碎,自然牵挂。
七苦却是闭目不言。
倒是那面色苍白的无因僧人向三地罗汉拜倒,开口道:“尊者,这七苦——这老贼乃是丹霞山蔡经门下,当日烛龙岛便是他与那蔡经二人合力谋算,方才害得尊者舍利分身,此番更害我两位师弟,尊者切切不可饶过了他!”
“莫以为闭口不言便能瞒得过我!”三地罗汉听了无因言语,眉头一皱,看得一眼瘫倒在地不能动弹的七苦,冷哼一声,走到七苦身侧,右手拍在七苦天灵之上,便见那七苦天灵散出道道金光,七苦面色扭曲,一声哀嚎之后便昏迷了去。
片刻之后,三地罗汉抽离右手,止了法门,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丹霞蔡经和那五行宗刁莫已为人所杀,这小贼也当真不知我那本元舍利的下落——”
说话间,三地罗汉捏了佛门法印,却是施展了佛宗法门,全力感应其舍利的所在。
忽然,三地罗汉面上变色,身形化了一道金光向着里许外扑去。
里许外,虎溪之上本来空无一人,却随着三地罗汉的动作而显出了两人身形,正是丹风子与天启二人。
“你这小辈,今日定然不能让你生离此地!”三地罗汉身形飘落在虎溪之上,一见到丹风子,便是怒火冲天,指了丹风子喝骂,却是想起了当日在烛龙岛上舍利分身被丹风子和刁莫二人合力毁去一事。
丹风子见背这三地罗汉识破了踪迹,心头暗懔,口上却是笑道:“你这和尚,先前糊里糊涂被门下出卖,此番醒转不去找那正主、蔡经师尊重瞳仙翁,却来寻我的晦气做甚?”
三地罗汉听得丹风子这般言语,怒火大炽,喝道:“果然是那陆老贼指使,今日先将你这小辈超度了,再去寻那陆敬修!”
话未说完,三地罗汉已然化了一道金光冲了上来,再现出身形,手上已持了一柄金色降魔杵,劈头盖脸向着丹风子砸去。
此番他是真身下界,修行比丹风子要高出一筹,且他怒气充盈,对丹风子恨甚,一出手便是全力,当下几杵砸下,将丹风子砸得手忙脚乱,一时间竟然连连危机,差些便被一杵打在身上。
丹风子躲闪几遭,也是震怒,匆忙之间,一拍后背丹青狼毫,那巨笔划作一道墨彩向三地罗汉迎了去,有了那丹青狼毫相助,丹风子状况方才好了些,只是三地罗汉手上的降魔杵依旧不住向丹风子打了上来。
“你这糊涂和尚,今日道爷不与你计较——”丹风子厮打不过,丹青狼毫卖了一个破绽,身形猛然后退,当下喝骂一声,就化了遁光向后飞去。
三地罗汉也不出声,却是化了金光追上前去,金光速度极快,片刻就拦住丹风子,几个呼吸之后,三地罗汉又将丹风子自半空逼落,金刚降魔杵越发猛烈,丹风子一个不小心,便被打了一击,身形被那巨力打飞了开去,口吐鲜血。
那三地罗汉先前看天启是个毛头小儿,又未将长大一些的天启认出来,一直不曾注意与他,而天启看着三地罗汉那等修行,不能力敌,便起了悄然逃离的念头。
只是他想到先前木仗之得算是欠了丹风子一份缘法,以他重因果尊天道的性情,自然要还去,且日后探寻元界下落的关键也在丹风子一脉,是以天启便打消了逃离的念头,此刻见丹风子为三地击伤,天启双眼微眯,灰袍幻阵一起,隐去了身形,到了丹风子左右。
果然那三地罗汉瞬息之间就追到丹风子身侧,金刚杵一举,便打了上来。
丹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