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心头早便猜到无智会如此应对,也不惊讶,却是上前两步,走到那虎溪跨桥之上,伸掌抚摸着跨桥之上的虎雕石栏,叹息道:“桥跨虎溪,三教三源流,三人三笑语——世事难料,我净土宗与太清一脉本算故旧之宗,怎能想,如今却成了如此一番模样!”
无因摇头叹息半晌,接而转身道:“事到如今,只有你我三人合力,施展净土秘法,召唤上界罗汉,到时如何决断,自有上界罗汉定夺!”
无果这当儿却忽然开口道:“此番接引上界罗汉,还是交由我等施为最好,无禅师弟也得了中枢境的修行,可替师兄施为!”
无因知道无果心思,摇头道:“此接引法门只有我净土首座才能传承,除我之外,无人可施展,师弟莫要多言,此番我意已决!”
说到此处,那无因僧人面色一整,向着两位同门师弟肃然道:“本座已经在静室留下一封信,内有宗门首座继任者和法炼一脉及其他宗门事件的安排,以防万一,我等生死事小,宗门传承为大!”
无果和无智两人听得无因首座早有准备,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便不再劝解。
那无智僧人开口道:“师兄这等心思,让吾等敬佩不已,师弟这便回山,也好安排我心炼一脉的传承!”
无智僧人说到此处,不由唏嘘,却是想起了当初从南荒带回来的火生,他心炼一脉后辈都资质一般,难及当日那火生多矣,只可惜那火生却是潜伏与门中的妖孽,哎。
“明日午时,便在此处相见!”无因言罢,又喧得一声佛号,接而三人便撤去阵势法门,脚下移动,向着山门秘境而去。
便在这三位净土僧人离开之后,虎溪跨桥之畔淡淡黑光一闪,元气涌动,显出了天启与丹风子二人的身形。
“道兄这隐身幻阵当真了得!”丹风子赞道,接而目光向着周遭一扫,目光之中清光流动,方圆数十里尽皆入眼。
天启看着净土宗三人消失的方向,忽然问道:“那西方三地罗汉舍利分身之死,当真是蔡经与七苦所为?”
丹风子点头应道:“的确是那二人所为,此事我也是偶然得之,当日便在在此虎溪跨桥之畔,是七苦僧人亲口所言,丹霞蔡经也在当场,怎生假得了?”
天启面上疑惑,暗道这丹风子当真神通广大,那丹霞蔡经与人秘会之事,他都知晓,也不知是何等手段。
看着天启的面色变化,丹风子却是大笑了一阵,接而道:“道兄定然奇怪我是怎生得知此等秘闻,关键因由便在此处!”
说话间,丹风子一指前方虎溪。
天启眉头一皱,顺着丹风子的手势看向了前方那汩汩流动的虎溪。
“道兄随我来!”丹风子言罢,身形一动,却是窜到了虎溪跨桥之上,抚摸着那雕虎石栏,唏嘘道:“我当年便是于此坠落虎溪,方才机缘巧合,得了本尊一点命元!”
言罢,丹风子脚下一动,却是入了虎溪之中。
天启自然跟随前去,他心神微微颤动,还带了几许兴奋。
丹风子入得那虎溪之内,便运了法门向下沉去,直下了百多丈,这才到得虎溪之底,此处自然阳光不及,然而虎溪之底却堆积了一层厚厚的溪泥与绿藻,内里透出淡淡的绿芒来,蒙蒙一片,虽然光芒微弱,却也将溪底映照得颇为光亮。
丹风子到得溪底,身形一稳,停了下来。
天启一直随在丹风子身后,自然也随之停了下来,看着丹风子自袖中取出一个青色小鼎。
丹风子伸手在那小鼎的两侧鼎耳上一摸,接而鼎身便泛出一层古朴的金属光泽,暗芒内蕴其中。
天启看得一眼,当下便是面色一变,那小鼎之上闪动的金属光芒内里竟然涌动着浓厚的元气,显然是元气所炼。这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