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赞了两声,七星夫人目光一扫,正看到那横眉冷目的清月道人,目光便是一亮,暗自赞叹:“这东海之外,竟有这般佳丽!”
再说那凝神驱使水墨镯的刁光道人忽得发觉远处有外人靠近,当下面色微微一变。他此番劫持清月道人本为正道不耻之行径,自然不想外人知晓,是以一经发觉外人,他心头便有些着急,也没了耐心再磨耗下去,低喝一声:“既然你执意如此,却也怪我不得,待我先拿了你,日后你自然知晓我对你的好。”
刁光道人说到此处,右手向着头顶的水墨镯虚空一指,喝道:“开!”
在他头顶,由水墨镯的幻化而出的山水光影随了刁光道人的法决展开,恍若那山水之间的水雾之气幽幽散漫,旋即便将周遭笼罩其中,一片光彩迷离。
在那迷离的山水光影之中,清月道人只觉得恍若身处东昆仑那后山小道之中,心头没来由得就是一松,且周身疲惫,恍若压上了千斤巨石,她不由自主地便垂下了手中的黑铁木剑,周边鸟语声声入耳,她只觉眼皮沉重异常。
那刁光道人看着山水墨彩之中清月道人已然摇摇欲坠,便笑道:“连道体元胎都未凝结,怎能挡得住丹霞前辈炼制的宝贝?!”
“收!”刁光道人一声轻喝,那山水墨彩的光影便向着玉镯之内投去,连带着还有清月道人那高挑醉人的身形。
便在这时,一道耀眼白光嗖呼一闪,越过这海天之境,脆生生得打在了那虚空悬浮的水墨镯上,那镯子被白光一击,发出一声脆响,滴溜溜得打着转儿飞开了百多米,倒也无甚损伤,然而正驱使水墨镯的那刁光道人心神与那水墨镯相通,受了那一记白光之后,却是面色通红,张嘴喷了一口血出来,心神颤抖,哪里还制得住那水墨镯?
那镯子失去了刁光道人的掌控,在空中悬浮不定,其上光影却消散了,清月道人尚未被那镯子收去,此时没了光影笼罩,她也猛地惊醒过来,看到自己正在百多米外,手中铁木剑下垂,周身乏力,适才所经,犹如梦境一般,难以记怀,她抬头看了眼头顶那描绘了山水图景的黑色墨镯,心头惊惧,知晓刚才是着了那水墨镯的道儿,当下喝斥一声,抬头一剑就劈了过去,雷罡大盛。
孰料,那镯子竟嗖呼飞走,只见得光芒一闪,那镯子已然飞上了半空云彩,从那云彩之中传出了一个慵懒之中带着三分贵气的声音。
“这镯子到也不凡,经得极磁光一击,竟无丝毫损伤!”
过得半晌,空中云彩大开,一艘百多丈的七彩云舟自高空缓缓落下,周边彩光环绕,在这海天之间霎是壮观美丽。
话说那七彩云舟自高空落下,周边彩光环绕,在这海天之间霎是壮观美丽。
那七彩云舟速度极快,刚刚看到云舟显现,便到了眼前,云舟前侧有一幢七彩华盖,其下正坐了一华服女子,手中拿着那水墨玉镯在端详,身后跟了数十个侍女。这华服女子自然正是九首道人之妻,七星夫人。
此时此刻,海面上争斗诸人都已停了下来,与清月两位同门相斗的那冷漠男子看得七彩云舟一显,当下面色就是一变,据他所知,这等七彩云舟只有一个地方才制的出来。
刁光道人看着对方那云舟阵仗,虽也心头一惊,然而他自持身后有人撑腰,却是不惧,看了对方正端详自己刚得的那水墨镯,他上前怒道;“你是何人?为何抢了我的镯子去?”
“大胆,竟敢对夫人如此说话!”七星夫人尚未言语,她身后已然走出一个侍女,遥遥指着刁光道人喝骂。
刁光道人什么时候被一个侍女如此骂过?心头一股怒火横生:“你这贱婢,竟敢辱我!”说话间,左手捏了法决,右手一招,一道道黑色水光带了十多米高低的水柱便向着那七彩云舟上的诸女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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