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了。”
黄伟良又叹了口气,林燕疑惑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强打精神也难掩心事重重,心里特别疑惑,难道向辉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他了?埋怨他了?林燕一阵内疚,也不敢看黄伟良了,心里忽然特别后悔,好好的日子不过,想什么报仇的事儿啊,都是太闲了闹的。
午饭后婆婆回来了,林燕让她照顾着果儿,防止孩子在家玩时没注意时间,上学迟到,她忍着头晕去了卧室睡觉。黄伟良非说他要看会儿电视,赖在沙发上不动窝,林燕也不勉强,提醒他记得用毛毯盖住肚子小心着凉,自己好好补了一觉,竟然睡到下午四点半才起来。颠倒黑白的睡眠,让她觉得头更晕。
婆婆给林燕说,黄伟良去了杨树湾,晚上不回来,林燕叹气:“这是何必呢,累成那样,叫他歇一天还不听劝。”
婆婆没说什么,林燕拿着电视遥控器,翻到y城电视台看整点新闻,尽是一些赵建军讲话、视察,看到这个人面禽兽道貌岸然的大贪官,一本正经大讲什么为民服务,林燕便觉得恶心,她想要换台。大概遥控器没电了,林燕按了两下都没反应。不过电视画面终于切换成了警方前几天的突击行动,抓捕一帮邪教分子。接着,林燕忽然看到电视里的场景有点熟悉,下意识仔细盯了一下,这不是金凯酒店吗?她好奇地听到播音员继续念叨,说警方元旦的例行检查,意外抓获了几个卖/淫/嫖/娼者,其中竟然有国家公职人员,警方当时人手不足,有几个罪犯逃脱,现在案件正在侦破中。
电视上演这种事儿,一般都是那些人低头含羞,老老实实交代罪行的画面,今天这个,却是警方正在抓人的过程,似乎有人反抗,场面一阵混乱,还有个模糊的人影在镜头前一掠而过。
林燕忽然像掉进了冰窟一样难受,她听见了一声怒吼,那声音,很像黄伟良,她懵懵地靠在沙发上,总觉得在镜头前一掠而过的,就是刘向辉。
他俩怎么会参合在这个场合?她忽然想起那个晚上,黄伟良一夜未归,这几天,他的行为也颇为蹊跷,可以说,一直没在家里住,甚至白天,都很少待在家。就算年底比较忙,但哪一年也没今年这么忙,难道是他心虚?林燕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脑子呼啦呼啦地急速运转,也理不清眼下的情况。
林燕的笔记本电脑,就在茶几上放着,她赶紧打开,找到y城新闻的视频,把今天的内容调出来,她仔细盯着画面,可惜电脑屏幕太小,更看不清那掠过的人是不是向辉,但那声怒吼,怎么听都是黄伟良的。觉得身子底下的沙发似乎在往下掉落,她徒然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两手依然空空如也。
黄母去厨房熬了稀饭出来,见媳妇脸色苍白,窝在沙发一角,吓了一大跳:“燕?燕!”
她跌跌撞撞过去摇了两下,见林燕依然紧闭双眼,吓坏了,愣了愣,拿毛毯把她盖上,这才去拨电话。她平时不怎么会电话,这会儿手又哆嗦,好半天才打通了儿子的手机,黄伟良一听就急了:“我马上回来。妈妈你在家守着,一会儿120 来了,你不要慌,他们会照顾好燕的。”
黄伟良挂了电话,赶紧又拨打120,报请家里的地址,这才再打电话给妹妹,让她过去照看一下。他自己急急驱车往回走,却没想到在进城没多久,便被堵在路中间,正当他心急如焚,玉良电话过来了:“哥,嫂子没事了,医生说休息不好,再加上受了刺激。”
“你嫂子受了什么刺激?”
“咱妈说她在看电视,不知道怎么了。”
黄伟良心里一阵紧缩,他气恼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尖锐地鸣叫了一声,引起周围的汽车司机共鸣,好几个也按了喇叭响应他。
黄伟良好容易回到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玉良把嫂子都从医院接回来了。
黄伟良在门口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