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理,只能是问题复杂起来。”黄伟良制止那个女人道,回头又对林燕点了一下头,这才给张若说道,“我必须见一下孩子,他既然不承认,我想,我儿子肯定能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让我们夫妻一头雾水在这里瞎猜好不好?”
张若为难地看了那个妈妈一下:“黄鹏翔要求你们拿出纸条,我看就让他看看,他们家长也见过纸条了,他就是撕了也不能毁灭证据。”
“哼!”那女人哼了一声,她丈夫倒是点点头。
“好,你们跟我来一下。”
张若刚一说话,那俩又不愿意了:“不行!”那夫妻俩都站起来,“你们这是去窜供!”
“值得吗?我非常不愿意看到儿子撒谎,更不会教他去撒谎,你们也太小看人了。”黄伟良平时非常平易近人,林燕还没见过他这么冷森森的样子,那对夫妇似乎都被他身上这股威势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燕和黄伟良又转身准备出去,那俩冲过来,男的更是夸张地伸臂挡住了去路。
“张老师,你去把孩子叫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对这样的无赖行径,黄伟良只好息事宁人地说道。狗要咬人,没的人还能咬回去,不理睬或避开,那是明智的做法。
张若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了,黄鹏翔一看到父母,立刻怒气冲冲地嘶吼了一句:“张老师,我给你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根本没给任何女生传过字条。”
那个女人冲到桌子跟前,拿起纸条对着黄鹏翔晃动:“这就是你们学校的三好学生,满嘴谎言,事实明摆着,还不肯认账!”
“让我看清楚!”黄鹏翔愤怒地吼了一声,那女人一愣,被他夺走了纸条,林燕紧张地看着儿子,唯恐他委顿地低下头。
不过,一向是他们夫妇的骄傲的黄鹏翔,看了纸条竟然不屑地扔到办公桌上:“那是歌词好不好,我那天下课,觉得这歌词写得很好,随便写在纸上。自习时做作业,我把这张纸当演草纸解题了,后来,有人想要看这题怎么做,拿走了,我也不知道谁拿走的,我哪里是给女生传纸条了?”
“少狡辩!”那个尖锐女音又叫唤起来。
“我还真不值得狡辩!”黄鹏翔皱眉一副思索状,忽然眉毛一挑:“我想起来了,张老师,我正做作业,是杨坤宁问我这题怎么解,我随手给他了。”
张若匆匆出去,一会儿叫进来一个很敦实的男生。
杨坤宁想了想,确实问过黄鹏翔的这个题,也确实拿过答案,但不记得上面有歌词,张若把纸条递过去,杨坤宁一看,连忙点头:“就是这张。”
“那怎么跑到王隽然桌上了?”张若盯着杨坤宁,杨坤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折了个纸飞机,随便投出去了,后来就没管,不知道去了哪里。”
房间里的人,都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意外,林燕皱眉看了一眼张若,觉得他一点经验也没有,怎能胜任这个全省一等一的高级中学辅导员工作。她还不满地瞥了一眼那对中年夫妇,什么人这是,女儿捡了个纸条,便单相思上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什么女儿漂亮,你家有钱,就你们这么轻浮的表现,我儿子也不会瞧得上你们。
张若让黄鹏翔回教室了,把杨坤宁批评了几句,也让走了。房间里剩下五个人,那夫妻俩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黄伟良觉得和自己没关系了,便说道:“张老师你辛苦,我们走了啦。”
“哦,好啊,好啊!”张若的脸上甚至有点惭愧的样子,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闭了嘴巴。
林燕和黄伟良走出办公室,就听见里面尖锐的声音愤怒地对着张若吼:“你当的什么老师?我孩子落下来的功课怎么办?”
“阿姨,我给你解释清楚了,王隽然根本跟不上我们班的进度,你还是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