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仅仅知道他的两个亲伯伯都不好,在他们孤儿寡母日子艰难时没有伸手帮忙,还做了好几次落井下石的恶事,他考上大学后,就不怎么和这两家打交道。至于这个七叔,却没有印象,结婚时拜见本家时,那么多人,她根本记不住谁是谁,只知道黄伟良偶尔会去看望看望,大概七叔对他还不错吧。
“哦,好好,我都想你七婶了,还是去年玉良去收果子时,带我去看过,一年多没见了。”
“今天时间仓促,等我先给七叔七婶打个招呼,你下回再去吧。”
林燕和黄伟良,也不知道该带什么礼物才好,只能买些肉呀,米呀,食油等,想等去了他家看过再说汽车停下来,不远处有几个晒太阳的人很好奇地往这边观望。
黄伟良推开一扇朱红的烤漆大门,对屋里喊道:“七叔!”
林燕在大门外,还以为七叔家日子不错呢,没想到进了大门,只有门房不错,家里还有一溜儿东房十分破旧。-
门帘掀起,头发hua白的老头出来:“你是——,哎呀,伟良,来来,家里坐,家里坐。”七叔热情邀请道。
“七叔,车上还有点东西,我再取一趟。”黄伟良把手里的鲁hua菜籽油放在门房的台阶上,转身又往外走。
屋里蹿出个年轻人,客气地推拒:“良哥,你这是做啥呀,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
“国良在家呀,来来,帮五哥搬东西。”
有黄国良帮忙,没两回车上买的那些吃食都搬完了,林燕跟着黄伟良和七叔进了屋。
“伟良,听说你现在生意做得大,还是啥代表了?”
“呵呵,七叔。那个不提也罢,区政协代表,不算什么。”
“总之是你出息了呀,叔不图啥。看咱家出人才了,叔心里就畅快,你妈不容易呀。”
“叔。咱家只有你和七婶最善心,我听妈说了,那几年,都是你借钱给我读书的,我心里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叔,我也没啥大能耐,但凡你现在用得上侄子的。侄子能做得到的,一定没二话。”
“伟良这话说的,听着都舒服,叔没啥麻烦,日子好着呢。”七叔看来是个很自立的好老头。
“良哥。听说你在城里有公司?”黄国良满含希望地问。
“小国你闭嘴,当年让你好好念书,不听话,别想打你良哥主意。”
“爸,我没想怎样,就是看良哥能不能帮我找个合适工作。”
“闭嘴!”七叔有点恼怒,屋里气氛有点尬尴。
“爸爸,我也不是不努力,这不想回家发展嘛。”黄国良扭过头。面对黄伟良“良哥,我在南方待了两年,去年回来,有人给介绍了个对象,咱镇上的。这不,不想在外面漂了,回来也没找到合适工作。”
“你以前做什么的?”
“出纳,良哥,我有会计证。”
七叔很要面子,大概不愿意让儿子这么做,林燕很感动老头到现在还很质朴地信守施恩不图报的为人宗旨,看他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儿子,便劝解道:“七叔,国良有执业证,在城里找工作就没问题,给我们也添不了多少麻烦。会计、出纳这样工作,大家都想雇个知根底的,国良不好找工作可以想象,今后,有伟良为他担保,就没问题了。”
“这样啊?”七叔还有点不信,在黄伟良脸上看了看。
“是!七叔,我有几个朋友都做生意,回头帮国良问一声,帮他找个合适的就行。”
正说话间,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谁来了?”一个爽朗的女声传了进来,门帘一闪,进来个五十来岁的妇女。
“七婶!”黄伟良一脸笑意,站起来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伟良吗?”七婶的脸上闪过错愕的神情,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