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香香在开坟前什么也没做，而此刻这里的鬼魂气息一点也没有，那么只能说明一点，就是李香香的妖气将苟队长的鬼魂冲淡，从此苟队长可说是魂飞魄散了。

    我不由得替苟队长感到一丝悲哀。虽然这个人在生前不讨喜，但是他人已经死了，我对他的恨早就烟消云散。

    其实我对李香香的妖气还是有所认识的，毕竟那天晚上我观察到了她的妖气。现在想想苟队长的鬼魂奈何不了李香香，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苟队长毕竟是才死不久，他的鬼魂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只鬼，只是一团阴气很浓的气团而已，所以李香香的妖气可以完胜他。

    真正的鬼，那就不是一团阴气很浓的雾团那么简单了。它们往往要么寻找到了寄托鬼魂的实实在在的替身人，要么将有生命的东西化成了自己的寄主，要么可以随时找到寄主。那样的鬼，才是真正的鬼。不过，我至今还没有看见那样的鬼。我父亲也说不清他看见没有，因为他不确定1979年夏天他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气雾还是鬼亦或是暂时不在寄主体内的幻成了人形的鬼灵。

    山上的事情已经结束，我拿了铁锹回去。到了李香香家门外，我见她的店里居然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两个警察坐在李香香的对面，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本子，不时记录着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进店里。

    警察听到有人进来，回头看了我一眼。只听李香香说道：“他就是陈卓。”

    我有些奇怪。李香香这么说，那就是说明他们已经谈起过我。

    那个没有拿本子的我警察看着我笑了一笑，指着旁边的凳子对我说：“你好，我们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尼玛，警察这么说，我还能不同意？我在他指定的凳子上坐下，心里有些不大踏实。看了李香香一眼，却见她神色自若，淡定得很。

    警察说明了来意，大体是说苟队长出了点事，问我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我对苟队长印象不好，现在他死了，我已经对他没有了恨意。但是人家警察问的是我对他活着时的印象，我老老实实地实话实说了。

    “听说苟队长吃过你们捉的鬼？”一个警察笑着问我，“他揭穿了你们的把戏，当时你们是不是非常恨他？”

    闻言，我吃了一惊。这警察这么问，是不是怀疑苟队长是老子杀的？

    不过这个想法也就是在我脑子中过了一下我就平静下来，人不是我杀的，我怕个鸟啊？再说警察又不知道苟队长已经死了，即使我要报复苟队长，也不会为了那个事要人家的命啊。话说，我的长相好像也不像为了蒜皮小事就会杀人的人吧！

    “有什么好恨的？”我摇了摇头。

    的确，当初苟队长吃了刘十三的鬼魂后我并不恨他，只是替他着急，因为知道他要遭厄难。但是当时我万万没想到他的厄难会要了他的小命。

    两个警察四只眼睛都看向我，我感觉他们想看穿我心底的东西。其实说实在的，这时候我很替李香香担心，要是警察怀疑她杀了人，那我肯定会紧张死了。可是现在警察怀疑我，我倒是轻松了下来，毕竟死要见尸，现在警察连苟队长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我清清白白的人怕什么？

    果然，警察看了我一阵之后终于将他们那犀利的眼光收了回去，然后他们说了谢谢就走。不过在临走之前，两警察都对李香香说，如果他们得到苟队长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我不知道警察向李香香问了些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两警察的态度，貌似李香香成了失去朋友的受害者了。哎，也难怪，苟队长平时和李香香交好，谁会想到苟队长是她杀的？再说，李香香这么娇滴滴的一个美女，谁会想到她会杀人？

    警察走后，黄大师和李平问我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