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滴在艳红色长裙的衣襟之上,不大会儿,就消失不见。
“妖女。”
云稷吐字如冰,看凌若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09%09
妖女?
凌若想起前世她一款毒药毒死敌军上万人的时候,无论是敌人还是同伴,都用妖女来称呼她。
她很喜欢这两个字。
眯起眼睛,凌若欲要开口,那边的德太妃却由颖儿掺着,再次冲过来。
“不愧是本宫的儿子!”
德太妃笑得阴郁而放肆,“这种人尽可夫的贱人,就该一剑斩了她!母妃早就跟你说这凌氏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儿现在终于清醒了!放心,你只管杀!杀了她剩下的事母妃给你兜着!”
被仰慕自己的男人亲手杀掉,这应该是让一个女人绝望的事实吧?
云稷的手不知道因为凌若脸上那云淡风轻的表情,还是因为德太妃的话,突兀地顿住了。
下一秒,缓缓收回。
德太妃的得意卡在喉咙里,不可置信地瞪向云稷,“稷儿!你为什么不杀了这贱人?!”
“我做事不喜欢别人插手。”
云稷冰冷的看了一眼德太妃。
德太妃的脸瞬间绿了,眼底闪过懊恼和悔恨。
她怎么忘了,这孩子因为小时候的事一直记恨她,要不是身份在这儿放着,他连一声母妃都不会叫吧?
这母子俩在闹脾气,凌若也不是吃素的,摸了一把刺疼的脖子,看上手心里一圈湿漉漉的血迹,凌若眼底暗了。
这母子俩,一个脸上装着伪善,心里却在骂着贱人,下药蒙害无所不用其极。
一个面上神情款款,任由自己女人被亲妈害死,现在却在拿她这个无辜的人发火?
果然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鸟!
听着德太妃张口闭口一个贱人,凌若就是泥做的脾气也受不了。
轻哼一声,“德太妃的腿都废了还要过来,妹妹我真是替你心疼了。”
往敌人伤口上撒盐这种事,凌若做起来毫不费力。
祭坛之上落针可闻。
德太妃不可置信地转头,指着凌若道:“你?竟然敢?”
“什么敢不敢的,姐姐说笑了。姐姐腿残废了,难道还不许说吗?这是哪家的道理。”
凌若不依不饶,一字一句地戳着德太妃。
“对了,那些蜈蚣姐姐享用的怎么样?要不是姐姐从宫外运了那些蜈蚣回来,妹妹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您平日对我的恩情呢。”
德太妃气的手都抖起来,“你!你!果然是你!”
“不是我还能是谁?”凌若往前欺了一步,笑得艳若桃李。
“姐姐害人的时候就该想过,有一天这手段会不会砸在自己头上。”
德太妃两眼发昏,浑身都在哆嗦。
凌若嗤笑,“哟,姐姐可别犯病,那蜈蚣只咬了您的腿,可没咬您的脑袋啊,这癫痫的毛病得找太医治治,要不然老了更恐怖。”
“够了。”
云稷突然出声,警告似的瞪了凌若一眼。
再怎么过分,这也是他的母妃,容不得别人对她指手画脚。
“怎么够?”
凌若瞥他一眼,“杀了她才够本。”
眼底的寒气如若实质,杀意喷涌,像是地狱里蹦出来的焰火,艳美无双却冰冷无情,就连久经战场的云稷都被摄了一下,好大会儿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女人?
怎么会有那种眼神!
凌若却没管他的震撼,从袖口里抽出一个药瓶,轻轻捻了些沫子塞进指甲缝里。
这是她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