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几年前的那种温婉和笑意闪在里面,有的只是冰冷和疏远。
“够了”她淡淡的开口:
“这么多年了,我真的累了,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温璟心从新低下了头闭着眼,似乎在决定什么,过了良久坚定的抬头重新注视着他:
“这四年以来我已经受够了,也赎够了罪,看在她平安无事的份上,为了芳菲的幸福,我们也该结束了,而且温氏你不还是收走了么…所以…”
她释然的苦笑了一下:“别再有瓜葛了。”
别再有瓜葛了,别再有瓜葛了,如同回音一样在裴寒临脑中一遍一遍的重复,勾在自己肩膀上笑得如同天使一样的小女孩,和现在他圈在怀里笑得释然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一想到与她在不相见,他一瞬间竟有些慌张,撑在墙上的手臂竟有些莫名的发抖。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如铁打一般的内心如此跌宕起伏。
裴寒临拽着温璟心扔到了沙发上,不顾挣扎的直接压了上去,强硬的捏着温璟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是个什么东西,赎罪?她在床上躺了四年的罪你以为赎的清么?”
用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低沉的警告着她。
“规则是我定的。”
“游戏开始我我说的算,结束也是我说的算。”
“别说是五年的婚约,十年,二十年,只要我想,你也要给我受着。”
“别以为这么轻易的就能解脱。”
说罢起身离去,温璟心慢慢的坐了起来,被捏到痛的下巴,和已经麻木了的后背,都不足以和她内心的痛苦相提并论。
她没有回头在看他一眼,甚至换洗的衣物都没拿,就直接向浴室走去。
“而且”裴寒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璟心停住了脚步。
“不许在芳菲乱说话,免得让她伤心。”
温璟心回头淡的淡的弯了弯嘴角,冷漠又礼貌道:“嗯。”
把浴室门反锁,将花洒开到最大,冰冷的水如同救赎她的甘雨一样倾盆而下,她仰着头,衣服胡乱的被水打湿,额头上的水流过她的脸颊滑过胸前,背上的伤虽说遇水疼痛,但是因为冰凉舒适了一些。
从前的事如同走马灯一样一件一件的在她的脑海中亮起:
裴寒临温柔的斥责着心摔伤的膝盖的她,红着脸看着他轻轻的对着自己的伤口吹气,无意中碰触的手被握在他手里时的心跳…
发现裴寒临与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时的眼泪…
和父亲母亲约定春天一起去看樱花和冰冷的坟墓前插上的那一枝樱花枝。
公司桌上摞满的债务条和解约文件。
从小如同珍宝一样被家族呵护的自己,和如今随意被裴氏集团任意欺凌的自己。
回想过往,压断了温璟心最后的一丝坚强和理智,她捂着嘴倒在地上,装出的坚强和高傲全部不复存在。
泪如决堤。
已经一个小时了,裴寒临看着手表,有些焦躁,他来回的在屋子里踱步,太久了,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温璟心?”他终于耐不住性子,试探的在门外叫了叫她的名字,除了水流的声音,没有任何回应。
裴寒临彻底慌了起来,开始不断地敲门呼唤她的名字,依旧如第一遍一样得不到回答,裴寒临不详的预感愈发愈强,冷汗顺着后背趟了下来。
“怎么这么吵啊?”裴母穿着睡衣站在楼梯上看着儿子,不满的问道:
“那个扫把星现在睡觉也不让人好好睡…”
“碰!”裴寒临完全没有发现裴母的存在,失去理智一样的撞着门,喊着她的名字,裴母被这样的儿子吓了一跳,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