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这几日一直不好……又怕奶奶嫌弃,把奴婢撵出府去养病,这才、这才没有说。”
这话里的惊恐敷衍连绿柳都听的明白,槿娘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想了想,却是歪向了身后的靠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绿柳知道,槿娘这是要长篇大论了,便端了粉彩茶碗递到了槿娘的手边。
接过茶碗润了润嗓子,槿娘这才不紧不慢的道“你是大夫人赏过来的,我进门之前你们就伺候二爷,虽说不曾问过,但我也知道二爷并不待见你们。所以,想在这府里做姨娘是不可能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像雨珠一样,找个有前程的管事嫁了!”
雨珠毕竟长的漂亮,又得过郭氏的赏识,本以为,怎么也得配个大管事,却不想只能嫁个这样的人,长的矮不说,还只是个小管事。
虽说雨珠不愿嫁,但雨珠的哥哥却对这门亲事极为满意,待雨珠回家时劝了又劝,又将那铁柱平日的为人和好处说了一遍,雨珠哭了几回,这才点了头认了命。自从定亲,她就极少出来见人,前些日子已经出府备嫁,槿娘早就出银子备好了各色聘礼,又给雨珠添了箱,只等着出嫁那一日。
见月华不语,槿娘又继续道“虽说出去的日子未必有府里好,但若是这管事做的好,倒也是有下人伺候的,怎么也是一院的主母,也不见得就比在府里做姨娘差。这院子里就数你年龄最大,雨珠眼看就要嫁人,恐怕下一个……”
下一个自然就是月华了,就算是有大夫人做主,可如今看徐老夫人对二奶奶倚重,挑个什么样的人家,还不是槿娘说了算!
槿娘笑的盈盈的劝着,却不像月华一改刚刚的惶恐,一下激动起来,她猛的跪了下来,抬起头看向槿娘“奶奶,奴婢不能嫁人啊!”眼圈一红,泪水已是扑梭梭的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这话又让槿娘听出几分不对“你怎么又‘不能’嫁人?”
月华一时失口,连忙掩盖道“奴婢是说,奴婢不愿意嫁人,奴婢要服侍您一辈子!”
“好!我好话说尽你不听!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就不再管你,回头就禀了祖母,让祖母给你指一个,你看可好?”
雨珠出嫁,槿娘好逮还是包了聘礼和嫁妆的,又单独给雨珠添了箱,雨珠的哥哥对亲事也是极满意的,铁柱长的差些,却是个憨厚的,雨珠嫁过去,肯定不会受欺负。
可若是徐老夫人指配,那就不好说了,老夫人年纪大了,许久不曾管府中的事务,就算是指了个还算相当的人家,却保不齐那人是什么性子,府里对下人嫁娶是有定例的,不过是几两银子罢了,别说像雨珠一般嫁的风光,恐怕连嫁妆都要娘家来凑,她可不像雨珠,还有个好哥哥。
“你别急,先喝口水再说!”槿娘的话说完,绿柳便亲自端了茶碗递过去,又将月华搀了起来。
月华一时有些懵,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得端过来喝了一口,却不想这茶水里放了几颗红枣,月华只放到鼻子跟前,还没喝,就扭过头去,掩了嘴干呕起来。
绿柳毕竟只是个小丫头,对这事儿并不敏感,槿娘却是一下就明白了,前世自己坐办公室,对面曾坐过一个孕妇,常常这般干呕,且刚刚月华的话也是蹊跷的很。
她猛的一拍炕几,脸色一沉“说吧,到底是谁的?”
月华愣了愣,终于软了下来,她将茶碗递给了绿柳,再次跪了下来“奶奶放心,不是二爷的!”
槿娘阴沉着脸,却并不说话,绿柳吓了一跳,连忙将茶碗放回了桌上,站到了槿娘的身边。
月华的声音放的低低的“是那一回,奶奶让奴婢送药油去三爷那里,偏川莲、雪莲都不在,三爷就让奴婢给他上药,奴婢不敢违逆……”
徐隃?
槿娘心里也震惊起来“是他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