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母亲可是姓方?”大王妃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这场间几人听得到,而离的较远的那个高个侍女恐怕都未必听得清了。
槿娘一阵紧张,方如萱的事儿可是见不得光的!
她抬起头来,却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睛,那眼睛里释放出的善意让槿娘渐渐松弛下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点了点头。
大王妃满意的颔首,声音里透出几分轻快,“虽说你像你父亲多些,但也有三分像你母亲,只是若不仔细,却是看不出的。”
对于方如萱,槿娘不是不好奇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身体不是自己的缘故,甚至有些时候,有给其报仇,给方家平冤昭雪的想法。
自然,这想法不过刚刚冒出头就被掐灭了,她还没有想过自寻死路,以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去挖一个多少年前的惊天大案,她自认还没有傻到那个程度。
于是此时,她竟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娘娘见过我母亲?”
待到话已出口,又有几分悔意,可大王妃却是笑了,笑的极为温和,她想起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放开槿娘手,又指着梅佩青身边的锦墩,“你们都坐下吧,陪我说说话!”
那高个子侍女便上前来给三人倒了茶水。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吓到了,只有大王妃端起茶盏,槿娘和梅佩青却都不敢碰了。
“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初冬……”大王妃似乎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起了当年的故事,不过是跟着母亲去方家做客,见到了正值少女的方如萱,在她的眼里,那是个极美丽的女子。“……怪不得连父皇都说,方家一案,最可惜的恐怕就是她了!”
因着那时方如萱比大王妃长了几岁,便自称为姐,“……我没有姐姐,她便说要做我姐姐,还送了我一枝碧玉雕的菊花簪子。可惜没有多久,方家便出了那事,那时黎家想求娶我,我父亲不愿,便在换防时将我一同带去了西北,再回来的时候,便没了她的消息……”
槿娘对大王妃的叹息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心里却一阵激动,就算白正圃不在京中又如何?她如今可是又多了一重靠山,真是好运气!
按理说,她作为一介孤女,应该一下扑到大王妃的脚下,痛哭流涕,可算找着亲人了……但槿娘却做不出来,毕竟对方如萱这个名字只是听说,母亲一词在槿娘的心里还是给了前世的那个老妇人。
大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只可惜如今大皇子还在外头征战,父皇的病情又不稳,我只能低调行事,不然我倒是想接你和佩青一同到府中住上一阵子……”
看来大王妃现在的处境也不妙,大皇子是夺嫡的人选之一,二皇子如今趁着皇上病重,正好夺取监国之权,又怎么能不打压这位王妃?
哎,自己真是想多了,槿娘连忙做出恭谨状,“臣妾怎敢,臣妾只盼着娘娘身体康健,平安和乐,就知足了,相信母亲若是当您是妹妹,便也是如此希望的!”
拍马屁也不要钱,槿娘带着淡淡的笑容,半眯着桃花眼,竟是让大王妃十分的熨贴。
“好孩子,佩青眼看就要出嫁,我虽然如今被身份所限,但你们二人日后要常常走动才好。”
梅佩青连忙上前,“娘娘放心,我没有妹妹,定然将槿娘当成自己的妹妹就是!”
闲话说完,大王妃这才正色道,“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绕圈子了,你二人可是得罪了有什么人?”
槿娘一呆,这是说今日红枣茶的事儿了,那么自己在府里接到避子汤的事儿要不要说出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梅佩兰道,“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自从我定下了这桩亲事,便是明枪暗箭不断,只是下毒这么阴险的招数,我还是第一次见,若不是槿娘倒了茶水给我,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