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显然是白家高攀了!
这是郑家的家事,虽她也觉得为七娘委屈,却也只有沉默。
她轻拍七娘的手,“这事儿不是着紧的,如今最紧要的可是另一桩事吧?”槿娘瞧着七娘的肚子,七娘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只是说起这事儿,七娘却是哭笑不得,“不过才四个月,郡主已是召了太医来瞧,又给我开了补身子的药,顿顿都喝,弄得我现在一到吃饭的点儿就觉得烦燥……”
槿娘掩了嘴笑,“那是郡主疼你呢!”
七娘脸一红,“今儿不说这扫兴的事了,也不知道六娘会不会给咱们俩吃个闭门羹!”
自从七娘出嫁,六娘的脾气越发暴躁,以往她还能装模作样的跟自己虚与委蛇,或者是开上几句玩笑打探打探消息,上一回自己出嫁之时,除了炫耀一翻,竟没有多余的话跟自己说。
但看到白正国一家,她又觉得六娘可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六娘无论是长相或者是人才没有不出挑的,偏就没有托生在大房的肚子里。
怎么算,六娘都不是相府正经的小姐,能够攀上荣国公府,哪怕只是个继室,也是极有面子的。
所以哪怕六娘知道荣国公世子多么不堪,对于这门亲事,她也不容有失。
两人相视一笑,就见到甘草从正房里走出来,“六姑奶奶、九姑奶奶,我们家小姐身子不舒坦……”
果然不愿意见人,可甘草顿了顿,又道,“嗯,二位姑奶奶若是不嫌弃,就到厅里坐一坐,奴婢给二位上盏茶润润嗓子!”
七娘脸色微冷,既然见不到人,有些话又不能对甘草说,那样太明显,她便摆了摆手,刚想说不用,就听槿娘道,“这样也好,我也有些渴了!”
不容七娘分说,拉了人就进了正房的门。
待到槿娘坐到了太师椅上,甘草果然让小丫鬟送了茶水上来。
拿起茶碗,槿娘并不喝,只拿着茶碗的盖子搭着茶碗的碗沿轻碰,有意朗声冲着七娘道,“哎,六姐真是会害羞,明儿个六姐夫亲自来了恐怕六姐也不会出来!”
七娘听了眼光一闪,似乎明白了槿娘的意思,便跟着答道,“也不好说,总要给国公府一个面子不是!”
在一旁陪着的甘草也是一惊,世子爷如今还在牢里,怎么说明儿要过来府上?这两位姑奶奶卖的什么关子?
槿娘看了一眼甘草,却要起身告辞,“我们就不打扰六姐了,也不知道下聘的那一日来不来得了,总归出嫁前我们总是要来的,只盼着能见上六姐一面!”
七娘便也站起身来,脸上“自是如此,总要给姐姐添妆的!”
不过是两个人自说自画的两句话,似乎是在臊六娘,但站在后堂里的六娘一下就听出不对来。
只是她本未曾想见人,只在床上歪着看书,待到穿了鞋子出来,人已经走得远了。
她连忙叫了甘草来,“这两日打听着些,外头有什么动静记得报给我!”
甘草眼里有一丝茫然,却还是应了。
槿娘和七娘一同出了东跨院,七娘方松了口气,“还是你厉害,不但把话传到了,情也卖了出去,还不会让人抓了把柄!”
槿娘也不居功,“还是七姐能明白我的意思,这才把话说出去,要是我一个人,也是犯难!”
七娘又低声道,“虽说荣国公府的危机已解,但那个人在京中的名声实在不堪,六娘嫁过去,没有好果子吃的!”
若是往好了说,六娘能生个儿子,讨了婆婆的喜欢,也不去管那世子爷,好好儿的做个世子夫人,倒也算不错。可六娘那个性子,不见得能跟荣国公夫人对了脾气不说,恐怕也不可能由着那世子爷胡来。
虽然翻了一盘,可六娘却跳进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