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若是到了夫家,冬桃这样不懂规矩,轻了被夫家的下人嘲笑咱们不懂规矩,重了,冬桃是要被打板子的,撵出府去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严辞、不容反驳,好像冬桃马上就要被撵出去了,这下冬桃也不哭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槿娘。
对于内宅的规矩,她还真的说不过翠珍,狠狠咬了牙,她把一口气生忍住,却是瞪了眼睛看翠珍。
翠珍并无惧色,只是低头敛目,一副看你敢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这下让槿娘真的火大了,太不把自己这个小姐放在眼里了,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壶,想着要不要摔一个来吓唬一下,就听到翠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姐姐说是,冬桃是应该教训!”回过头去,绿柳诧异的看着翠玉,槿娘却是心中大定。
翠玉怎么也是在梅氏那里混了两年的,论规矩,她比自己要懂的多,于是便舍了摔茶壶的心思,退后一步,只等着看好戏,若是翠玉真是不敌,自己再上前和稀泥也不迟。
“不过……”翠玉果然有话说,她看了一眼槿娘,方道,“冬桃做错了事儿,我们也逃不了责任,她进府时间不长,又是大夫人送来,平日里只是送个消息,而后见她勤快,这才许了她去厨房取饭食的差事。既然姐姐觉得她不好,便等到无人的时候慢慢教导就是,大不了这差事还是由咱们来做,犯不着在这厅堂里当着小姐的面教训人!
冬桃是做的不对,但当着主子的面教训小丫鬟,也是不合规矩的,这一点,翠珍没有话说。
“冬桃再不济也是比姐姐先到,小姐又觉得她年纪小,这才护着一二。小姐开了口,姐姐就听着,拿老太太来压小姐,小姐自然得听训,可是你不要忘了,下个月小姐出了门,你也要去春晖堂告上一状不成?””
翠玉的话音一落,翠珍只觉得额头冒了冷汗,若真是到了徐家,自己就算是递了消息给老太太,那老太太又怎么能伸手来管别人家的下人?
难得的翠珍低了头,“是奴婢思虑不周,不应该在小姐面前教训冬桃!”态度竟是从未有过的恭谨。
翠玉与槿娘互视了一眼,都松了口气。
此后,翠珍果然有所收敛,虽每日还是去春晖堂,却不再对众人挑毛病。
几日后,槿娘在院子里设了香案。
上官脂生死未卜,但像翠玉说的,就算她活着回来,世人也不会容她,终究还是难逃一死。
毕竟师徒一场,槿娘为她上一柱香,若她还在世,则是焚香祈福,若是真的没了,也算是给她送行。
腊月初八,刘妈妈煮了一锅腊八粥。
早饭时分,槿娘喝着腊八粥,就见绿柳急匆匆的进了暖阁。
翠珍正指点翠玉给槿娘拿什么样的披风配什么样的鞋,绿柳见了连忙收敛了神色,待翠珍指点完毕,槿娘这才找了借口指使她出去。
绿柳这才急切的道,“听说外面传言小姐是相爷的私生女,今儿一早相爷被召入宫了!”
白正圃自从出了买官一事,便被皇上以查办为名免职。
从那以后,白正圃便呆在家里,闭门谢客,夹着尾巴做人,直到吴家被告放印子钱,这才又被复了职,可经此一事,白正圃竟被闲置了,虽仍有个右丞相的官职,但却由苏大学士接过了白正圃原先的事务。
若是白正圃入宫,倒是好事儿,至少能被皇上想起,但又不见得是好事儿,京中虽纳妾成风,但养外室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何况她的亲娘还是方如萱。
方如萱是见不得光的!
槿娘嘱咐绿柳,有空晚上去看看辛妈妈。
如今冬桃被翠珍盯的紧,只有绿柳还能打听打听消息。
晚上,春晖堂的消息没有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