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接受太皇太后和圣上的赐婚,哪怕让他放弃皇族的身份,做个平民百姓,他也不能接受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样愚弄自己。
小红已经吓得尿裤子了,而且也走不动路,押着她的两个侍卫只得连拉带拖,好容易将她弄到了那个院子里一个屋子里,并且“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迟大娘和小红抬头打量着这个似乎已经废弃已久的屋子,窗棂上、桌子上、幔帐上,都落满了灰尘,墙角还结着蜘蛛网。
“跪下!”侍卫们低声喝道,将迟大娘和小红摁倒在了地上。其实小红根本不用强用力,她一进屋子,就已经站不住了,听见一声“跪下”,就不由自主地瘫倒在了地上,也顾不得光鲜亮丽的衣裙会被弄脏。
殷子桭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外面守着,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包括,王爷和王妃!”
“是!”六名侍卫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殷子桭和迟大娘、小红,还有七八个侍卫。
殷子桭看了看窗外,已经过了丑时了,他必须抓紧时间审问,最好能将阿全之死的真相和叶紫灵的下落都问出来,否则,过了今夜,就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机会了。
“你们刚才到底在祭奠什么人?不要和本世子说,你们在祭奠亡父亡母。”殷子桭直切主题。
小红吓得一直都在颤抖,就仿佛颤抖已经成了她的常态动作,可因为迟大娘狠狠瞪着她,她才使劲儿忍着,没有说一个字。
殷子桭吩咐两名侍卫将小红架到另一个屋子里去,分头审问。
迟大娘看着他,说:“世子请再考虑一下,北平王府与贺家,就要联姻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世子总不希望,这时候出现什么风波吧、
殷子桭一笑:“迟大娘不愧是太傅府里调教出来的奴才,一张口就能把话说到点子上啊。你不用担心,本世子不会将你们怎么样的,如果,你们肯实话。怎么样,是你先说呢?还是让小红先说?”
迟大娘硬撑着答道:“我们不过就是烧纸钱祭奠亡故的亲人,虽然触犯了王府的规矩,可那是因为我们初来宁州,人生地不熟,不敢擅自出府,所以才在府中祭奠亲人。王爷王妃都是宽厚之人,素有‘爱民如子’的口碑,想必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草菅人命吧。”
“迟大娘说得精彩!”殷子桭击掌道,“不过,既是祭奠亡故的亲人,那么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呢?就算是不熟悉宁州,那完全可以让王府的下人带你们去一个适合祭奠亲人的地方去缅怀个够啊,何必偷偷摸摸在王府里面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虽说初来乍到,可据本世子所知,以前的太傅府邸,和现在的侍郎府邸,对下人们的约束要比北平王府严厉得多,你们在贺家当差多年,不会连这么一点点最起码的规矩都不知道吧。”
迟大娘强子硬撑着,不让自己瘫坐在地上。该怎么办?难道就招认了不成?就说自己和小红真的是在祭奠阿全。就说阿全虽然死有余辜,可也是一条人命,他的死,多多少少与小红有关系,她们只是出于仁慈和好心,给他烧些纸钱?可这样的话,也只好糊弄那些没脑子的,而现在,她面对的是北平王世子,而北平王世子,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的。
迟大娘心慌意乱,不过神志还算清明,打算就这样死扛着,扛到天亮,贺昭云去王妃那里求情,只要王妃一来插手,自己也就不用招供了,即便是招供,也只需要对王妃招供,而只对王妃招供,情况就会变得好一些。就是不知道,小红会不会扛这么久。
殷子桭笑道:“迟大娘,你想拖延时间么?等到你家小姐搬来王妃?”
迟大娘一惊,心想自己这点心思竟然瞒不过他。接下来,他肯定要去那边的屋子里面审问小红了,但愿小红不要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