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让大少奶奶,也尽量避着人,悄悄将她带到我这里来。”
同海答应了一声走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带着萍儿了。
萍儿喜滋滋的,因为同海骗他,说因为她最近服侍生病的大少奶奶最辛苦,所以特意要赏她。
可是进了林世杰书房的门,却大少爷不像是要给赏的意思,因为大少爷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唇,双目中隐隐压抑着怒火,看样子不像是要给她赏赐,却像是要活吃了她。
萍儿不由得双腿一软,自觉跪下了,声音发颤地问道奴婢给大少爷问安。但不知大少爷叫奴婢前来,有事情?”
林世杰冷笑一声你果然是大少奶奶的贴身奴婢啊,将大少奶奶服侍得很好,以至于大少奶奶都要彻底疯了!”
萍儿后悔不迭。早大少爷是要兴师问罪,刚才说她也不跟着同海。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她听见,身后的两扇门,早就“吱呀”一声关上了,又用眼角余光瞅了瞅两边,四五个身高力壮的小厮已经各自拿着一根棍子,站在了门里面。
萍儿吓得快要尿裤子,哆哆嗦嗦地说大……大少爷……究究究竟……叫奴婢来……做做做……”
林世杰平静地问道你为要和大少奶奶说叶姑娘又回到了庆盛昌做伙计,为要给大少奶奶说叶姑娘与我整天形影不离?”
萍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少爷饶命啊……奴婢并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没说过?”林世杰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那么还会有谁能让大少奶奶如此信任呢?”
萍儿话也说不出来,只管筛糠般地抖动着身体;“大大……大少爷……”
林世杰向前探了探身子如果你还不说实话——”往分列两旁手执棍棒的小厮们看了一下,“那我就只能让你尝尝林家的家法了。你知不,在林家,如果有奴才恶意在主子面前胡说八道,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萍儿恐惧到了极点,拼命摇着头大少爷……奴婢真的没有和大少奶奶说呀……叶紫灵又去了庆盛昌做伙计,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
林世杰厉声道那么别人有没有跑到大少奶奶跟前去说?你分明大少奶奶被毒药伤害,加上小产后郁郁寡欢,本来身体就差到了极点,你却还要雪上加霜,让她心智更加混乱。你说,你为要害她?”
萍儿哭泣着大少爷……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奴婢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的陪嫁丫鬟,从小就在服侍大少奶奶,奴婢只是希望大少奶奶好啊……会去害她?大少爷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一面求饶一面拼命磕头,砸得青砖地面“咚咚”作响。
其实林世杰心里明白,这丫鬟并不是故意要害严玉容的,而是她本来就是个碎嘴子,以前就喜欢搬弄是非,一会儿说说这房里的小厮和谁好上了,一会儿又谈谈那个房里的主子故意不给奴才吃饭……总之,她就像是天生管不住嘴巴似的,一天不弄出些是非来,就不得安生。府里很多人都讨厌她的,包括主子和奴仆。林也好几次打算将她和于大娘弄出掬雪楼,主要是因为她们居然给严玉容出主意,给高素月下药。可一来因为接二连三发生了许多事情,家中很不平静,二来看她服侍严玉容倒是非常用心,严玉容也使她使惯了,再换个人,恐怕严玉容不高兴,影响她养胎,三来于大娘已有悔悟之意,所以将这件事情就暂时搁下了。谁料这丫鬟这毛病总是改不了,竟至于最终害了严玉容。
林世杰自然是不她那句“以后再也不敢了”的话,因为这个人本性如此,恐怕免了这一顿打,回到严玉容身边,还会旧病复发的,就像赌徒改不了嗜赌,酒鬼改不了酗酒,这传闲话倒是非惯了的人,也不会轻易改变了她的嗜好。
于是,林世杰将脸一沉,吩咐道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