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挨个儿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也没有觉得哪一个像是眼前这位善良和气的姜大哥的母亲。
小姜点点头:“是啊,我娘从前年开始就不用洗衣服了。我爹说她太辛苦了,再洗上几年衣服,恐怕那双手就要废了,所以去求了夫人,让我娘去扫地了。虽然扫地也很辛苦,风吹日晒的,可是比起洗衣房的差事来,可又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我娘的一双手,是从离开洗衣房之后才慢慢好起来的。”
第二天,小姜果然信守承诺,给高素月带来了一盒药膏,叮嘱高素月晚上睡觉的时候涂在手上,注意不要蹭掉,坚持每天涂抹,一双手就不会红肿得这样厉害了,而且也不容易裂口子。
邢大娘等人看见,有些不屑一顾,但也没有因此而编排什么,因为小姜的母亲以前在洗衣房的时候,和大家相处得都比较融洽,离开洗房之后,也经常来看看她们,送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和她们拉拉家常,人缘不错,所以邢大娘她们对小姜还算客气。只是在小姜离开洗衣房之后对着高素月骂了几句“狐狸精”、“这时候还不忘勾引男人”等等,也就完了。
高素月涂了几天药膏,觉得双手好多了,加上这几天小姜看望了她好几次,给她宽慰开心,使她不觉认为,自己那天的举止太草率了,还是活着好,虽然很苦,可因为有了小姜的劝慰开导,竟然不像以前那样一片灰暗了,而是仿佛能够看到某种生机和希望。
双手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高素月毕竟年轻,很快重拾起了生的希望,又加上感激小姜,所以每天尽管还是要洗那么多脏衣服,干那么多重活儿,可心情愉快了许多,这天忙完了一天的差事,也不休息,而是翻箱倒柜找出来一些小碎块儿绸缎,打算给小姜做一个荷包。
在昏暗的灯下,高素月一边细心地缝制着荷包,一边想象着小姜接过荷包时会是一幅怎样的表情。忽然脸一红,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小厮了吧。
高素月惆怅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将做了一半的荷包放在桌子上,手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梦娇,怎么还不睡呀?”
云芝巷那个小小的四合院里,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是韩梦娇依旧点着灯,坐在桌子旁边,细心地缝制着一个水蓝色的荷包。
韩梦婷实在忍不住瞌睡,可是她的习惯是点着灯就睡不着,所以只好问了一句,意思是叫妹妹早点儿睡。
韩梦娇将针线收拾了起来,回头对大姐梦婷甜甜地一笑:“哦,就睡啦!”
韩梦婷是只要亮着灯就睡不着,刚才这趟半天没睡着,这时候又口渴,就起来找水喝。一眼看见妹妹做了一半的荷包:“咦!你怎么做起这个来了?还是并蒂莲花的?给我瞧瞧!”
韩梦娇急忙将荷包藏起来:“我……做着玩儿的。”
韩梦婷正色道:“一个女孩子家,没事绣什么并蒂莲花啊?莫非……莫非妹妹有了喜欢的人了?”
韩梦娇眼前又浮现出丰年的模样,红着脸辩解道:“哪儿有啊大姐!我就是做着玩儿罢了,看你,这么看着我。”
韩梦婷着实困了,也不再追究,喝了几口水,打了个哈欠,就去睡了,又催促韩梦娇也赶快睡,免得灯亮着,自己睡不着。
这一天,小姜又来到洗衣房。
邢大娘等人笑道:“小姜啊,你这几天怎么总往我们洗衣房跑?这里谁把你的魂儿给勾来了?一天不来都不行?”
小姜笑道:“大娘又取笑我了。我只是可怜素月姑娘,来看看她罢了。”
邢大娘等人并不在意这个,因为即便是小姜喜欢上了高素月,那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