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就去照顾照顾她,让她尽快好起来,我就算你将功折罪吧。”
严玉容一听林世杰提到高素月,顿时手脚冰凉,拿不定主意,是不是林世杰知道了什么。
可是不应该啊。严玉容使劲儿回忆着那天自己和于大娘、萍儿商量着给高素月下药的情景,当时,屋子里只有自己和于大娘萍儿三人,珍儿根本不在,应该不会是珍儿偷听到了告诉林世杰的吧?
严玉容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会尽力的,请大少爷放心。”
林世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心肠最好,又极是大度,一定不会计较高素月曾经是我的妾室而拒绝照顾她,或者,背地里想个什么法子害她。将她交给你去照料,我自然放心。”
严玉容惊得差点儿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林世杰这是怎么了?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让自己胆战心惊。
难道真的是珍儿吗?严玉容努力回想,但是,一片茫然,除了怀疑那天珍儿偷听外,实在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正在流冷汗,又听见林世杰说:“没有别的事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睡了。”
语气之冰冷,令严玉容更加寒彻肌骨。
严玉容含羞忍辱,悄悄擦了擦眼泪,低声说:“是。”
严玉容走了,林世杰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高声叫道:“同海!”
同海赶紧跑进来:“大少爷,请吩咐。”
林世杰说:“后天我要去木石湾,你明天吩咐下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还有干粮和水。”
同海答应了一声,却站着不走。
林世杰正要回到里间去睡觉,忽然看见他不动,奇怪道:“同海。你也可以去睡觉了,不必一直守着。”
同海思忖半晌,终于说:“大少爷,小的不明白一件事。”
林世杰说:“你不明白什么?”
“小的不明白。高素月已经是罪大恶极,被罚去了洗衣房是她咎由自取,得了重病也是老天有眼。可大少爷为什么还要这样顾惜她?顾惜她也就罢了,可为什么非要叫大少奶奶去照顾她呢?大少奶奶才小产,自己身子都不利落呢。”
林世杰温和地笑了笑:“同海,你只听我的吩咐做事就行了,其余的,不要问这么多。”
同海说:“小的明白,大少爷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去睡觉吧。”林世杰疲惫地挥了挥手。
…………………………………………………………………………………………………
“大少奶奶,您就别伤心了……”于大娘和萍儿不知如何劝解,只得反复重复着这句显然是没用的话。
从林世杰的书房出来,严玉容就一言不发,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而且目光空洞,令萍儿担心不已。一路上,萍儿也试探着问过她,大少爷究竟和她说了些什么,让她变得更加失魂落魄。但是无论她怎么问,严玉容就是不说话,一直到了掬雪楼自己的房间里,才一头扑倒在床上,恸哭不止。
于大娘急得直转圈子:“萍儿。刚才是你陪着大少奶奶去了大少爷那里,那么大少爷究竟对大少奶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呀?这几天,虽说大少奶奶精神不济,可一直都强撑着一口气,希望这些事情赶紧过去。可是这出去一趟,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萍儿也急得直跺脚:“我也不知道呀!大少奶奶和大少爷说话的时候。叫奴婢在外面候着,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大少爷究竟对大少奶奶说了些什么。”
于大娘没有办法,只得轻轻拍着严玉容的背,柔声安抚:“大少奶奶,不要再哭了。你这样哭,大少爷看不见也听不见,你白白伤心,有什么用呢?”
严玉容终于慢慢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