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不该做些什么,或者告诉大少爷,就发生了那天早上的事情。
“当时奴婢又惊又怕,又因为那天看见了那个小纸包,害怕叶姨娘和采璎找奴婢的麻烦,所以竟然不敢替夏莺妹妹出头,眼睁睁看着她受此大辱却无可辩驳。后来,奴婢听叶姨娘说要将夏莺打五十大板,一时没有忍住,跑去替夏莺妹妹求情。夏莺妹妹当时说,是有人要害她,她只是个丫鬟,也没有办法申诉,只能含冤而死。
“再后来,奴婢眼看着夏莺妹妹被打死,心里越发惊惧,生怕叶姨娘怀疑到奴婢头上来,或者因为奴婢替夏莺妹妹求过情而和怨恨奴婢,所以这几天来,奴婢提心吊胆,不知道怎样应付才好。所以,奴婢求求大少爷,给奴婢一条活路吧,奴婢真的不想步夏莺妹妹的后尘啊……”
夏荷说到最后,又大哭起来,可能怕人听见,使劲儿用牙咬着帕子。
林世杰将信将疑:“这是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奴……奴婢不敢……”夏荷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的,“这府里,叶姨娘有很多眼线,若是奴婢敢多说半个字,那下场一定会和夏莺妹妹一样的……”
林世杰想起来常喜常贵兄弟俩,想起来叶紫灵瞒着自己,派了常喜常贵去打探了二弟世伟在闹市区买的那处宅子,还发现了玲珑。凭着这一点,他相信,叶紫灵若是在府里各处安插几个眼线,绝非没有可能。当然,这也很正常,谁没有几个亲近些的人呢?尤其是各房,都想及时知道云熙堂的最新消息,叶紫灵有些耳目,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说是耳目,也不过是帮着各房打听一些消息罢了,各房用这些消息来决定,怎样讨好老爷和夫人。若说是利用这个来做别的什么,林世杰相信,至少叶紫灵是不会的。
林世杰心里有些乱。对夏荷说:“你这话,我不能相信。叶姨娘虽然不信神佛,也不愿意听经,可她为了赶走了然,办法也多的是,何必将夏莺搭进去呢?我记得,以前你们一起做丫鬟的时候。三人处得还不错啊。再说叶姨娘也并非心狠手辣之人,不会这么对待夏莺的。不过,夏莺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说不定,是了然那个胆大包天的秃驴干的好事!说不定还是他下的药呢!”一提起了然。林世杰就来气,并且直到今天还在后怕,怕哪天早上在西厢房和了然**着身子滚作一团的不是夏莺,而是叶紫灵。
夏荷摇摇头:“奴婢知道,大少爷对叶姨娘是极信任的,不可能怀疑叶姨娘。起初,奴婢也不相信,叶姨娘和夏莺能计较什么呢?她已经是姨娘了啊!可是后来,奴婢想起夏莺曾经说过一句话。可能就是那句话,让叶姨娘对她有了芥蒂。”
“夏莺说过什么话?”
“那还是高姨娘进门之前,有一天,采璎陪着叶姨娘去了作坊,奴婢和夏莺还有徐大娘冯大娘在院子里一边做针线,一边闲聊。当时就说到新姨娘要进门了。新姨娘是大少爷指名儿要来的人,若是她一进门,竹影轩就更冷清了。夏莺就说,等新姨娘进门,她就去求夫人,让她去服侍新姨娘。这话后来不知怎的就被叶姨娘知道了,叶姨娘心高气傲,听见自己的丫鬟生出外心,一定很生气。”
林世杰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夏莺说过要去服侍高姨娘,不安心待在竹影轩,再加上了然每日来讲经,让叶姨娘不胜其烦,所以,叶姨娘来了个一箭双雕,既赶走了了然,此后不用听经,又惩治了夏莺这个不安分的奴婢?”
夏荷点点头:“是啊。刚开始,奴婢以为,夏莺不过最多做个替罪羊,等叶姨娘赶走了了然,随便惩罚她一下,掩人耳目,也就行了。可没想到叶姨娘一点余地都不留,打算赶尽杀绝,竟然将夏莺活活打死了。奴婢十分害怕,因为奴婢从来不知道,叶姨娘竟然是如此的狠毒。”
“狠毒?”林世杰重复了一下这个字眼,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