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打了个冷战:“回……回夫人的话,奴婢刚刚从云熙堂那边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林夫人指着秦叔:“秦忠,叫人给我把门撞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儿胆大包天的贼在我林家行窃!”
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屋子里女子那充满**的叫喊声,虽然没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可也大致明白了,这件西厢房里发生了什么。
于是,众小厮一面本着忠于主子听主子吩咐办事的原则,另一面抱着对西厢房内大好春光一睹为快的目的,一拥而上,几乎将两扇门板踩个粉碎。
果然,众小厮看见,一个光着头的男人正在惊慌失措地穿衣服,因为太惊慌了,以至于把那件灰色的僧袍都穿反了,领口套在脚底下,而本该在下面的大襟,却十分宽松地套在脖子上。
再往床上一看,嗬,真正是春光乍泄一览无余啊,众小厮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床上那几乎一丝不挂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不知道是因为药劲儿已经慢慢过去,还是被突然闯进来的这么多人吓得,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代之以惊恐的苍白,忽然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给这么多男人看,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护在胸前。
林夫人和高素月等人也进来了。
看见床上一脸惊恐的女子,高素月竟然失声叫了出来:“怎么会是你!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非常不妥,赶紧用双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了然看见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女子身上,想趁乱逃走,可是刚刚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跑出屋子,就被管家秦叔很悠闲地伸出一条腿绊倒在地,然后,秦叔一条绳索将他捆了。拖到院子中央,等候林夫人出来发落。
屋子里,林夫人还没从惊愕之中醒过来:“夏……夏莺?你在这里做什么?”
床上的夏莺终于想起了那壶放了枸杞和菊花的银针,又看看自己胡乱裹着被子的、一丝不挂的身体。万念俱灰,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够了!”林夫人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声色俱厉地斥责着看起来悲痛万分的夏莺。“你竟敢趁着主子不在,在主子的卧房里与和尚私通,真是……不知廉耻,无法无天!来人哪,给我把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拖出来,先捆到院子里,我再细细审问!”
冯大娘兴高采烈地招呼着夏荷冲进来。一人一条胳膊,将夏莺从被子里揪了出来。冯大娘还不客气地扯着她的头发,并且由于发现这床上的人不是叶紫灵,心里一高兴,使的劲儿还大了些。使得夏莺忍不住叫起来:“疼!冯大娘,疼!”
冯大娘立刻骂她:“刚才你叫那和尚捅了多少遍也不知道疼,这时候知道疼了?”
夏荷羞红了脸,旁边的小厮们立刻哄笑起来,当然了,并不是笑夏荷。
夏莺又羞又气,明知道被叶紫灵算计了,可是,这会儿。捉奸在床的是她与了然,并非叶紫灵与了然,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她又能说什么呢?
说叶紫灵将她打晕了,将那壶放有春药的银针全都灌进了她的嘴里?
说本来那春药是给叶紫灵准备的?
夏莺的哭声益发大了,众小厮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林夫人忽然回过神来。命冯大娘和夏荷给夏莺把衣服裹上再拖出去,又命令小厮们都出去。
小厮们只好极不情愿地走出了屋子,几个胆子大的,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着夏莺。
夏荷毕竟是与夏莺一起长大的,看见她这般模样,心中不忍,到床上地上捡了几件衣服,哆嗦着双手,胡乱给她穿上。
众人正在纳闷,这竹影轩的丫鬟怎么会和一个和尚弄在一起,叶紫灵忽然带着采璎出现了。
看见这么多人,叶紫灵十分惊讶:“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