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老爷,胡师傅的儿子究竟得了什么病啊?怎么京城的名医都治不好?”
林夫人脸色黯然:“唉——说起这个事情,真是造孽啊。在胡师傅的儿子七岁的时候,胡师傅和胡大嫂因为那时候快过年了,两人忙乎着清扫灰尘、准备腊肉、浆洗衣物,就将让七岁的小虎自己在院子里玩耍,以为小虎平时乖巧懂事,不会惹出什么祸来,而且若是有什么事,他们被开水烫着了。胡师傅两口子赶紧出来一看,原来是院子里的邻居烧着一大锅开水,准备浆洗衣服和被里被面,几个孩子追着玩闹,弄翻了那口大锅,滚烫的开水,顿时倒在了躲避不及的小虎的脚上……”
“啊——”叶紫灵听得揪心极了,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后来,”林夫人开始抹眼泪,“后来他们的儿子双脚被烫坏了,寻了很多大夫也没能治好,所有的人都说,没希望了。如今,那孩子也十七八岁了,可是因为双脚烫坏,总也长不高,看起来还是七八岁的样子,而且,一辈子只能待在床上。那个烧开水的邻居,虽然不是她的错儿,可是,她们一家还是搬走了。唉——说起来,胡师傅和胡大嫂也是苦命人啊。那年胡大嫂克扣工匠们的口粮,只是为了多拿些银子给儿子吃好一点。所以,我和老爷才暗地里补贴他们,明面儿上说是胡大嫂自己出钱补了亏空。”
半晌,叶紫灵沉默不语。
林老爷说:“好啦紫灵,这事儿和你无关,你听听也就算了,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认命了。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和我一起去作坊,看看胡大嫂还有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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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伟正在自己的别院里踱来踱去,考虑着要不要玲珑把孩子生下来。
小厮东升一溜小跑赶过来,低声道:“二少爷,胡大娘那边,事情没有办成。”
林世伟惊讶地停止了踱步:“怎么会没有办成?她可是拍着胸脯答应我的,说一定没有问题。”
东升说:“本来事情已经闹起来了,只要叶姨娘再狠一点,和胡大娘对着干,这事儿,就水到渠成了。可没想到,叶姨娘刚开始还一副要拿胡大娘开刀立威的架势,后来被那个帐房张泰一说,她竟然给胡大娘认错了。如此一来,胡大娘不好再提要走的话,要是再说下去,老爷那边肯定要生疑了。”
“不可能!不可能!”林世伟又开始踱步,而且这次的速度非常快。忽然,他停下来,看着东升,说:“我不是让她对叶紫灵极尽羞辱之能事吗?她到底是怎么对叶紫灵说的?”
东升想了想,回答道:“我听咱们的人说,胡大娘做戏倒是做得很足,对着叶紫灵又是哭闹又是辱骂,骂她一个收了房的丫头还敢指手画脚,还趁众人没回过神来,一叠声叫胡师傅跟她走。可是那叶紫灵竟然能沉得住气,只是讲理,然后任凭胡大娘哭闹,一言不发。末了,竟然问了一句,是否他们两口子已经另谋高就了,才急着找借口离开老店。”
“然后呢?”林世伟的脸色阴郁得像是要下雨。
“然后那个张泰三言两语,说得胡大娘不好再闹下去,然后叶紫灵不知怎么回事,就给胡大娘赔了不是,胡大娘不知该怎么办,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了。”东升将事情讲了一遍,焦急地问,“二少爷,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胡大娘是不好再挑起事端了。而且她往工匠们饭菜里掺了巴豆的事情,万一被他们查出来可如何是好?”
林世伟冷哼一声:“我早就吩咐了胡大娘,今天做饭可丁可卯,一点儿也不要剩,免得被人从剩饭剩菜里查出端倪来。放心吧,就算他们能查出来饭菜里掺了巴豆,胡大娘也不敢说是我叫她这么做的。一来,也得有人信;二来,如今爹喜欢我胜过喜欢大哥数倍,到时候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