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又脏又累,叶紫灵一个在林府中长大的女孩子,不可能吃得了那个苦。”
萍儿不解地问道:“于大娘,您的远亲是账房啊,又不是一般的工匠,怎么会又脏又累?”
于大娘说:“看看,你这小丫头就是不懂吧。各个行当有各个行当的规矩,虽然我那远亲是做账房,可并不只是坐在屋子里拨拉拨拉算盘记记账就能挣到银子的。就拿木器行来说吧,账房需要去各个库房对账,用了多少木材,做了几件成品,那都要心里有数儿,等到东家问起来,他要说得一清二楚,但凡有一两银子说不清,就会立刻被东家辞退。”
“是这样啊。”严玉容和萍儿都表示,这是她们从来没想到的。
“那叶紫灵以为,去木器行做事,和在丫鬟婆子堆儿里耍耍嘴皮子斗斗心眼子一样容易啊,别的我不敢说,单只是锯工房里山一样高的锯末,就够她受的了。”
“为什么呀?”严玉容和萍儿同时问道。
“因为那锯末——”于大娘这才想起来,严玉容和萍儿压根儿就没见过堆成山的锯末,“那锯末是锯木头的时候掉下来的木头的碎末儿,稍稍遇到些风,就会到处飘散,要是吸到嘴里和鼻子里,可是不好受。你们想,那叶紫灵会去那样的地方吗?现在又是夏天,出汗多,要是锯末粘在皮肤上,还不好弄掉呢。”
“那她可以不去啊!”严玉容不相信叶紫灵会那么傻,自己往那么脏的地方去。
“要是她这里也不去,那里也不去,怎么给大少爷做助手啊?”于大娘很有信心地说,“难道大少爷带着她天天去作坊,是带她去玩耍吗?”
萍儿立刻拍手笑道:“哈哈,太好了,就让叶紫灵去献殷勤吧,到时候,看看她能不能在作坊里待得住。大少奶奶,叶紫灵不是想让您在老爷夫人和大少爷面前做个坏人吗,那咱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偏不上她的当,到时候,咱们只管看好戏,看她怎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是这个意思。”于大娘补充道,“大少奶奶,如果老爷夫人就这事儿征询你的意见,你就什么都别说,就说大少爷高兴就好。哼,叶紫灵以为自己很聪明呢,让咱们背这个容不下人的黑锅,那咱们偏不让她如愿。”
严玉容说:“我真的没想到,叶紫灵会算计到我头上来。真是太可恶了!好吧,且让她得意几天,等到高素月进了门,我看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嗯,咱们啊,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只管好好养胎就是。”萍儿很欣慰严玉容终于认清了叶紫灵的真实面目,“尽管让她们去斗个天翻地覆好了,她们斗得越厉害,大少奶奶您的地位就越稳固。”
于大娘又叮嘱道:“大少奶奶,您可一定得沉住气,若是老爷夫人问起来……”
“我就说只要老爷夫人和大少爷看着好就行。”经过于大娘和萍儿一番苦口婆心的分析和劝说,严玉容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不会落入叶紫灵设好的圈套,“如果他们一定要问我的意见,我就说身子不舒服,没有精神管这个事儿。”
“大少奶奶说的极是。就该这么着,免得和叶紫灵那起子小人搅在一起。”于大娘也松了一口气,刚才在门外听见叶紫灵的精彩表演,她还一个劲儿地担心,严玉容会一时犯了糊涂上了她的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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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紫灵和林老爷又在作坊里忙碌了大半天。
一大清早,张先生就兴冲冲地告诉了他们一个好消息,前两天做的那些小摆件小玩意儿,一拿到柜台上,就被一抢而空,很多人还问,什么时候再有货,甚至还正了八经签了预订单。
张先生说:“我真是没想到,那些小东西那么受欢迎,叶姨娘定好的价钱,我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