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贵妃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宫女吓得趴伏在地,一迭连声地讨饶,“奴婢嘴笨不会说话,惹娘娘生气,该打!”
一边说,还一边掌了自己两个耳括子。为了不让司徒贵妃生气,这两下打得颇重,竟隐现红色的手印子。
司徒贵妃“哼”了一声,把她踢得翻了个身,才跺着脚回到榻子上:“不成,还是趁着现在未晋妃位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尾大不掉!”
宫女不敢再说什么,跪在一边不敢起身。
秦可儿被皇帝一路抱进营帐,满目的黄色,晃得她脑袋发晕。虽想回到自己那个小帐篷里好好睡上一觉,皇帝却不放人,只一迭声地催着太医。
那太医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从睡梦里揪起来的,巾子只戴了一半。秦可儿觉得大感讶异,营地里闹出了这样的动静,这位太医竟能安睡如素,不得不说……他很强大!
“小心着些,昭容年纪小着,禁不得痛。”皇帝在太医伸手之前,又说了一句。
太医战战兢兢,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躬声应着:“遵旨。”
“快些治好是正经,弄这些礼数做什么!”皇帝怒喝了一声,把太医吓得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
告了君前失仪之罪,皇帝不耐烦地催促:“行了,别磨磨矶矶的,朕看了恼火得紧,快替昭容瞧瞧。”
太医唯唯诺诺,解下了剑鞘,秦可儿有些心虚,幸好皇帝并未深问,太医也没有多嘴,诊治完毕,便出去开了方子。
自然是长长的一张单子,什么东西贵重就往什么东西开,大凡这些补品,多吃了总是对生骨生肉多少有点好处。反正皇帝本就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这么些东西,还吃不穷他!
“我……臣妾身上这样的脏污,留在这里可把皇上也挤得没处睡了。”秦可儿讪讪地笑道,“还请皇上把我……臣妾送回去罢,那里还让臣妾更自在些。”
皇帝恼道:“这会子天都大亮了,还睡呢!你且在这里安歇着罢,朕让你那两个贴身的宫女过来伺候着。短了什么,想吃什么,尽叫她两个叫去。”
“是,多谢皇上。”秦可儿感激地道谢。
“这回可是多亏了你把那雅玛公主给救下了,不然又起大乱。可儿,你可真替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啊。有了这救命之恩,不怕那可汗不肯低头。这次的盟约,可就算是成了。”
原来她被晋封,是由于这个原因?秦可儿愕然道:“当时……其实臣妾只是与雅玛公主十分相投,自然是不能扔下她自顾自逃生去的。”
“就知道你没这个心的,你呀……这军国大事,原本就不是妇道人家该管的,朕倒反而更见心喜,也足见你宅心仁厚。罢了,好生歇着罢!”皇帝甩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掀了帘子走出去。隐隐听得他吩咐了几句,秦可儿这一夜也累得身酸骨疏,哪里还捱得住!也不管自己把这张龙床给糟塌成什么样儿,呼呼地大睡了起来。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刚动了动胳膊,只觉得酸痛得更加厉害,不觉呻吟了一声。
“主子,您可醒了。”绿仪的声音,从没有显得这么可爱过。
“啊,我睡了很久么?”秦可儿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深长地吸了口气。好清新的空气啊,简直让人留恋。任谁的嗅觉被烤焦的味道虐待了一天,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姐姐,你醒啦!”大帐里,居然还有一个不速之客,而且眼泪汪汪。怀里抱着一只看不出毛色的动物……哦,是那只狐狸,现在可没有了优雅和高贵的模样。毛色焦黄,看起来只觉得其惨无比。
“嗯,睡了一觉舒服多了。公主,你怎么醒得这样早?”秦可儿奇道。
“也才刚醒过来,就急着来看姐姐。”雅玛脸现不安,“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