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只觉得自己的心如那门一样,一同让人堵死了。
秦氏站在屋外。
见婆婆出来,秦氏抬起眼眸,眸底却是通红的,她盯着梁母,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话来;“婆婆是不是一定要逼死弟妹才甘心?”
梁母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呵斥道;“你是偷吃猪油蒙了心不成?你当那野男人是娘找来的?”
“难道不是吗?”
梁母气的浑身发抖,却是怒极发笑;“你当真是娘的好媳妇,娘挂念着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岂会使出这等毒计?再说,这种丑事对咱们梁家又有什么好处?泊昭让人耻笑,连带着我们梁家在秦州也是抬不起头,娘是心狠,可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蠢事!”
秦氏的脸色微微变了,见婆婆不似说谎,又知她也的确在意凝香肚子里的孩子,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既然不是婆婆,又会是谁这般歹毒,害的凝香身败名裂?
“是媳妇错怪了婆婆,还请婆婆恕罪。”秦氏心思百转,终是俯下身去,对着梁母深深行了一礼。
梁母也没理会她,只向前走了几步,才道;“那丫头看起来就不安分,平日里瞧起来娇娇怯怯的,但你看她的那双眼,滴溜溜的尽会勾人,这种面相的女子,本就不能当正妻,泊昭当日将她带回来,我就不喜欢,这泊昭才走几天,她就在咱们眼皮底下偷起了汉子!”
秦氏声音轻微;“弟妹不是那种人,这事,定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谁能作祟?那汉子已是全都招了,他原先一直是给咱们梁家送菜,就这点功夫,她也能和人搭上线,还不知羞耻的绣了鞋垫给他,简直是....淫妇!祸水!”
梁母气的破口大骂,隔了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了怒火,她沉默了片刻,眼眸却是一闪,道出了一句;“就她肚子里的那块肉,也还不知是不是泊昭的种。”
秦氏一怔,见梁母面色晦暗,竟是一夕间老了好几岁,她有心劝慰个几句,却不知从哪说起,就听梁母一声轻叹,说了声;“罢了,毕竟是泊昭的女人,怎么处置,就等着泊昭回来再说罢。”
秦州,知府府邸。
“老爷,这外头纷纷传言,只说定北侯的夫人偷偷养了汉子,俱是说的绘声绘色,妾身倒不知,此事究竟是为了何故?”
听得夫人的话,知府微微一笑,捋须道;“能为什么,你是没瞧过定北侯的夫人,也不过十六七岁,这定北侯多大了?夫君远在京师,她自个守不住,不也是人之常情?”
知府夫人有些惴惴,只将声音压低,温声道;“老爷不必瞒我,妾身知晓,这事儿,倒是和老爷有关。”
知府先是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果真是瞒不住夫人的慧眼。”
知府夫人蹙了蹙眉,担忧道;“妾身不知老爷为何要这般做,老爷和定北侯无仇无怨的,何必要毁他名声?”
知府摆了摆手,道;“夫人,这为官之道,重在一个揣摩上意,右相素来与定北侯不和,就连当年的‘定北之乱’,右相也是在里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今见定北侯出了这等丑事,右相心里岂不痛快?”
“大人所为,就是为了讨好右相?”
“非也,”知府摇了摇头,道;“这只是其一,为夫这般做来,说到底,还是因着永宁公主的缘故。”
“永宁公主?”知府夫人满眼不解。
知府笑道;“夫人不知,为夫当年在京为官,也听得了不少宫闱秘事,得知这永宁公主一心倾慕定北侯,‘定北之乱’时,更是四处奔走,请出当朝左相,率了言官一道为定北侯在圣上面前求情,而如今永宁公主更是二十有三,在咱们大齐,这个年岁还没出嫁的公主唯有她一人而已,你当是为何?”
“莫非,公主还是放不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