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股子说不清的古怪,自己好像漏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荣妃见德妃已经跟着自己的话走了,便毫不犹豫的抛出了后面的话来。“妹妹是想说这是惠妃授意的吗?”看着德妃轻轻的点了点头,荣妃轻笑了一声。“妹妹,你可真是这几日闭门谢客把自己给关傻了。方才你不是才和我说过,这纳喇家的孙少爷好巧不巧的弄坏了富察家那架赫赫有名的屏风,这应该是想着马尔汉家的才是。你说屏风是大阿哥,八阿哥的手笔,那么贵重的东西保不齐里头就有惠妃的体己。她能眼看着坏自己儿子事儿的人好过吗?”
荣妃的一番话,让德妃找明白了自己心里觉得不对劲儿的地方。依着惠妃的性子,现在正憋着怎么收拾纳喇家才对,怎么可能会再有示好。那就剩下了一种可能性威逼。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惠妃无论对通贵人做什么,或者大阿哥对纳喇家做什么,那都会被人当做裸的报复。惠妃虽然跋扈,但也不傻,她要是利用这样的把柄反过来逼着纳喇家为自己做事儿当做补偿,倒是一笔不算赔本的买卖。
可德妃心里总还是有些疑虑,“可她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呢?就为了恶心一下马尔汉家?马尔汉那是什么样的人,只怕就是被当面啐到脸上,他也是就是自己抹掉算了。惠妃要是打的这个主意,那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她为了找个撒气的地儿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荣妃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再说了,只是恶心一下哪是咱们惠妃娘娘的手段,她这是要告诉所有人,纳喇家的丫头那是她的人。十三阿哥府里以后明明白白的有着她惠妃一双眼睛,好叫人都记下了,别想着背后盘算她和她的大阿哥。”
荣妃这话说的粗浅,但理上却一字不差。比起偷偷摸摸塞个人到皇子的府里去,倒不如这样大大方方的昭告天下,就是你明知道要防着这个人,还不敢把这人轻易怎么着了,如鲠在喉,时时都不痛快。说起来这样看似笨拙,实则高明的手段,还真不像是能出自惠妃之手的。
想通了这里,德妃脸上也挂上了些许的笑意,自顾自的端起已经有些冷掉的茶吃了一口,再放下时,话锋已经陡然变了。“荣妃姐姐,咱们一直都是好相与的。今儿您到底是得了什么人的好处,居然跑到我这里来明着算计起我来了?”
荣妃怎么也想不到一向以温婉示人的乌雅氏会突然变了脸,不过她到底是浸淫深宫多年的老人,不动声色的本事早已练的出神入化。“妹妹你突然说的哪里话?我怎么竟是一个字儿也听不明白呢?”荣妃脸上挂着笑意,话语轻柔,不知道的远看还以为是德妃在为难她什么。
“姐姐今天自打进了我永和宫的门,明明句句话都离不开惠妃,却口口声声还说是为了我着想。”德妃此时眼中精光闪亮,看着惠妃说道,“为着三阿哥的事情,你虽不说是迁怒胤祥,但多年来对他总也没有热心过。马尔汉也不是你母家亲近的人,更不是三阿哥的用的着的人。里里外外你没有半文钱好处的事情,居然也会上赶着要插一腿。姐姐,这可不是你往日的行事作风啊。”
荣妃此刻被德妃揭穿,倒也不觉得十分尴尬,只是讪笑了一下,便开口道,“我就说妹妹不是好糊弄的,终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既然你已经察觉,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便是。”
原来惠妃因为恼怒通贵人私通永和宫,故而逼着通贵人答应让纳喇欣怡日后在胤祥府里做她和胤祉的眼线。谁知道没过多久,就出了纳喇家孙少爷打坏富察家屏风的事情。惠妃起先并不知道此事是自己儿子的杰作,事后还拿来当笑话和胤褆讲,等她知道那毁的是自己儿子的盘算时,当晚就把通贵人叫道自己的正殿借故责骂了一通。
惠妃饶是日日寻事儿刁难通贵人尤觉得不解气,便要通贵人告诉家里,待纳喇欣怡嫁入十三贝勒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