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把皇上也算进来了?”
马尔汉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老爷,您觉着就你们在下面这些手脚,皇上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吗?”说完又摇了摇头,好像在鄙视自己丈夫的思量不周。
夫人的话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把马尔汉浇了一个激灵。可不是吗,以往的那些事儿里,虽说谁还没干过点糊弄皇帝的勾当,不过好似还真没有什么是真真正正能瞒过了康熙去的。“夫人的意思是说?”
“皇上也是人,皇子娶妻纳妾就是皇上的家事儿,家里再怎么丢人闹笑话,那也还是家事儿。但一旦这家事儿搅和上朝政,还有你们那些什么党争,别说是皇上了,换成你,你脸上会好看吗?”马尔汉夫人把自己平日治家的学问给搬了出来。
马尔汉细细一想,咂摸着这几句话,虽说谏臣们都喜欢说天子无家事,但自己夫人刚刚的一番言辞正好打在了人的软肋上,皇上就是天子他终归也还是个人!想到这里,马尔汉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顾不得天色已晚,马尔汉还是让人把念声叫到了正院来,把自己和夫人合计的事情说给了女儿听。“我和你额娘是这样盘算的,都觉得这样似乎算得上是完全之策了。你明天想办法告诉了那什么苏先生去,让他传话给十三阿哥便是。”
念声听完自己阿玛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但听着他要自己借苏月白的口去告知胤祥,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您老这么好的主意,不自己到十三阿哥跟前去落个好,怎么还平白无故的送到外人手里去了?”
“你这丫头,有你这么说你自己阿玛的吗?”马尔汉夫人先嗔了女儿一句,“原也不是非要他去的,不过这法子多少有些荒唐,让你阿玛去说,成不成的他这老丈人的脸面总还是要要的。”
念声笑着点了点头,敢情是怕主意不合意没面子,这才痛痛快快的答应了。
惹得马尔汉又感慨了好一阵的女大不中留,人还没嫁过去,胳膊肘先早早的拐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念声就让人去请了苏白月过来。
苏月白那边先回了话,午膳之后才从马尔汉宅子的后门进门,在念声每日管事的前院书房见了念声。
听完念声转述的话,苏月白忍不住拍手叫好,“令尊果然不愧是久经宦海,居然能把问题看到这一步上,简直让人叹服。苏某的才智真是不及老大人十之一二,实在惭愧。”
念声笑了摆手道,“苏先生太过自谦了。家父的这些想法也是因为昨日从家母那里听了几句宅门儿间传的闲话,所以才有此将计就计的。”为了打消苏月白的疑虑,念声还把自己阿玛的疑虑说了出来,解释为何此事要让他来转达胤祥。
苏月白听了不由得笑道,“马尔汉大人位高权重,由此疑虑也不足为奇。念声小姐也不必介怀,这正是给了苏某一个好机会不是?”
念声见苏月白不在意这点,心里也觉得踏实不少。
于是两人约定,明日便由苏月白想办法把话递到胤祥跟前去。
可是当天晚上,马尔汉这个颇费了一番周折才递给胤祥的主意却先进了四贝勒的府邸。
胤禛书房里的灯不甚明亮,外头除了海浩就再没一个听差的人了。
胤禛正不可思议的看着邬思道,“他马尔汉居然还能想出这种主意来?”
邬思道并不是说话,甚至都没有看着自己这位所谓的主子,而是盯着胤禛书案上的一方端砚看的出神,只不过是听见问自己话了,才应付似的点了点头。
“这虽也是个办法,不过是不是未免也太儿戏了些?”胤禛对邬思道对待自己的态度始终不太满意,但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也还愿意多包容几分。
邬思道转过头来,十分无礼的迎上胤禛的目光,端详许久,才幽幽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