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银子给自己,分明就是要嚷嚷的连阿玛都知道好来收拾自己。
前脚吓唬跑了关柱,后脚念声转脸就吩咐挂蟾,“去和跟少爷的小厮问清楚少爷是看上了哪家的什么扇子,让人买回来放到他书房去。”
挂蟾应着记下了,却忍不住笑道,“小姐最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明明都是还是要给小少爷买了的,可明面上从来都是凶巴巴的。”
念声一贯的拿挂蟾没脾气,摇着头道,“他毕竟还阿玛额娘的苦心许是体味不到。可我要是轻纵了他去,又怕日后反而是害了他。不过若真是些风雅的东西,他喜欢便买了给他就是罢了。”
挂蟾点头称是,又提醒念声该往前头去了。主仆二人略一收拾,便又忙碌起来。
是日,胤祥和胤禛打了个招呼,也没明说是做什么,就和先一步从兵部出来,跟着关柱一同去到了马尔汉的家中。
不出念声所料,阿哥驾临,马尔汉少不得要前厅奉茶客套一二。
胤祥客随主便,陪着马尔汉演了一会儿戏就借口要去看关柱新得的扇子,向往后头关柱书房去。
念声事先给自己阿玛透过风声,马尔汉只道是他们小两口相思一场,出于对女儿的宠溺,又见念声安排的也十分妥当,并也没有太过阻碍,只说不可时候太久。
胤祥进到关柱书房的时候,却只见苏月白一人负手而立,依旧是那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神色清雅,颇有谪仙之姿,并不见念声身影。
苏月白正仰首看着关柱书房里挂着的一幅横轴书法,听见脚步声才回神定睛观瞧,见胤祥已经进了书房,倒也不见慌张,施施然行了一礼。
胤祥按耐住心里的焦急,先让苏月白免礼,又打量了一眼四下,才问了一句:“此处只有先生一人吗?”
苏月白闻言一笑,拿手点指了一下墙边的屏风,“苏某毕竟是外男,实在不便与兆佳小姐直面共处于一室之内,所以委屈小姐了。”
念声在挂蟾的陪伴下立于屏风之后,轻声道:“先生坦荡,念声敬佩。”
胤祥这才知道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也在屋内。
关柱遣走了四下伺候的人,自己最后进到书房里,关好了门走到胤祥身边。“十三爷,我姐姐说她总有不便见您的理由,所以请您能体谅一二。再者,也是为了方便您能和苏先生多多请教,她只在那后面听就是最妥帖的。”关柱按着念声教自己的老老实实的说着,生怕说错一个字变了意思,再让胤祥误会迁怒自己。
胤祥没想到都近在咫尺了,念声居然还能有这么一手留给自己,只好苦笑着在关柱的书桌后落了座,一抬手,“苏先生也坐吧。今日我们只是平辈论交,无需讲究太多虚礼。”
“苏某谢坐。”苏月白还是又向胤祥行了一礼,才斜插着身子在离书桌两步远的椅子上。
那椅子是平日马尔汉大人来书房考量儿子功课时,给关柱坐的地方,现在被苏月白坐了,关柱索性做到了窗边的塌上去。
众人坐定,胤祥也整理心绪,看向苏月白浅笑道,“苏先生所来之意,我以知晓,我们也就不用再多绕弯子了吧?”
苏月白含笑应道,“十三阿哥所言甚是。”
胤祥点了点头,“那就请先生有话直说,不吝赐教此事的破解之法,胤祥洗耳恭听。”
“十三阿哥客气了。”苏月白坐着拱了拱手,“十三爷是否已经知道此事背后的主谋是谁?”
胤祥微微一蹙眉,随即还是淡然答道,“算是已经知道了吧。”
苏月白没有在意胤祥言辞间的含糊,而是继续问道,“您会这样说,可是因为并不确定告密之人的心思?还是说您怀疑这个所谓的主谋之人到最后也不过是被别人当了枪使的冤大头?”
此言一出,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