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楼下,每日必到的郭天朗依靠着车子帅气的站在那里,仰着头有些出神的看着十楼。
自从那一天自己的自信心被安天佑无情的打击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往楼上跑了,只是孩子气的固执本性发作,让他每天都来到这里,企图找到一个沈晗落单的时机上去插几句话。
很欠扁的靠运气,可是偏偏今天就遇到了。
沈晗笑容灿烂的从安氏里走出来,只是双眼肿的像核桃。她扬着微笑不吭声的钻进郭天朗的车里:“小朗,送我一程吧。”
“沈晗姐,你哭啦?眼睛红的跟兔子差不多了。”郭天朗忧心忡忡的说。
沈晗斜了他一眼,说:“我眼睛发炎了,疼得厉害,要不是今天兜里忘装钱了,我才不麻烦你呢。”
“不麻烦不麻烦。”郭天朗慌忙摆手,“我还以为姓安的欺负你了呢,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要对我说,我跆拳道都黑带了。”
“黑带还不是照样被人扔?”
“那是意外!”郭天朗涨红了脸解释道。
说不过沈晗,他乖乖闭上嘴巴发动车子,奥迪车的性能很好,几分钟内,转过一条街,安氏大楼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安氏楼下,一个人影从小公园中缓缓走出。安天佑在她下去的第一时间就追了出去,错了一道电梯的时间,等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晗满脸笑容的钻进郭天朗的车中。
那种笑容,是自己一直奢望得到的,可是当她再一次扬起这样的笑脸,却是对着另外一个男人。
原来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
夕阳的余韵笼罩在这一片建筑物上,很刺眼。
当晚的庆功宴上,一楼的人衣着光鲜,手中端着精致的高脚杯来回走动,优雅的与人交谈碰杯。
二楼的某个包厢内,一男一女却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独饮的安天佑在半醉之中一直沉默着往自己嘴里灌酒。
桌子上已经倒了两个空瓶,而安天佑手里拿着那瓶还是不停的往自己杯子里倒,好像那些淡黄色的液体不是酒水,而是果汁一样。
艾米有些忧心的说:“威士忌的力度很大,他这样灌下去会不会出事?”
辛格少有的皱起眉头,低声说:“老二已经赶回来了,我在他的酒里加了点安眠药,这瓶喝不完就能倒。”
“老大的身体一向很好,没想到有一天也会有用到老二的时候。”艾米道。
辛格沉默片刻吐出一行字:“情之一字,最难解。”
艾米诧异的瞟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从不知道自己第二天会从哪醒来的人居然也懂真情?
安天佑脑子已经有些恍惚了,他一直往肚子里灌酒,企图用这些后劲浓烈的液体麻痹自己,好让自己彻底删除掉脑中那个影子。
三年前他抱着手机淋了一夜的雨,三年后还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耍的团团转!
从来没有为一个人这样上心过,再一次遇到她之后,第一时间摸清了她这些年的动向,就是想看一下是谁让她受了委屈。
谁委屈了她,他安天佑就让谁后悔。
可是今天他总算知道自己有多傻了,她压根儿就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屁!
视线模糊起来,桌子上散乱的酒瓶,每一个都倒映出她的面容,那双大眼睛古灵精怪的看着自己,好像在傲娇地对自己说:“小安子,大人累了,背着本大人!”
安天佑笑了起来,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一定不会让自己陷得这么深。
深到自己想拔都拔不出来。
辛格转身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就有些异样,他凑近已经快要倒地的安天佑说:“老大,老三那边查出了几个信息,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