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语言,那会让人心生软弱,也会让人心生安慰。
他乡遇故知,不外如是。
除了让自己不停忙碌外,安晓洁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寄托。
这让她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教学热情,她在炖肉c打扫卫生c缝兽皮甚至在野人蹭痒痒,任何一切她觉得可以有话教的时候不停的重复的对野人说话,大部分时候野人挺不给面子,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当然这不足以打击到安晓洁的热情,因为难得野人给的几次回应足以给她足够的力量继续努力下去。
可惜出于生理性障碍,不然她早自己学了哪用的像现在追在后头叨叨叨,叨的短短几天时间她都觉得自己啰嗦了不少。据说到了更年期女人会更啰嗦,要是按现在的发展,那她以后得是有恐怖啊。但能啰嗦也是一种福气吧,就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那个命活到那时候。
安晓洁看着野人熟睡的侧脸,渐渐也觉得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十指相扣掌心向上伸了个懒腰。她决定睡一会儿,至于什么时候醒那就不用考虑了,反正不用赶着上班打卡。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大概是所有人共同的梦想了。现在轻易地达到了呢。安晓洁在临睡前迷迷糊糊想。
野人腹部的伤口彻底好了,这让安晓洁真正放松下来,很快睡沉了。
一睡无梦。
待她醒过来,隐约听见野人添柴的响动。睡前她是添过新柴的,添的是特别耐烧的那种,有时运气好一觉睡醒后都不用添柴。
看来她睡了挺久。
安晓洁浑身懒洋洋的,明明挺清醒的睡不着,就想躺着不动。到底还是强打精神起来了,漱口洗了手脸,第一件事是给野人换绷带。没有药上,她能做的也就是勤换绷带,以免绷带不洁反倒危害伤口,同时也能随时观察伤口愈合度,看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她其实心里根本没底,只缠绷带伤口会不会好快点。
而野人条件反射的,一看安晓洁过来就很配合地微抬胳膊便于她换绷带。
安晓洁拆开绷带后发现腹部的伤口已经全好了,痂都掉了,只留下一道粉红色的疤。
真是逆天的愈合力!
七天,七天那么重的伤就完全好了。倒是伤口边上的毛被她割的坑坑洼洼,狗啃过似的难看。她有些心虚,拨弄几下试图用其他地方的毛遮住。
“那个,呵呵,挺好的啊,伤口都好了。该吃饭了,吃饭啊。”安晓洁忙收拾了绷带转移话题。
不知道野人发现了没,不过缺了这么大一块,看不见才怪吧。安晓洁偷偷观察野人的神色,好像并不怎么在意。他是真不在意还是容忍?
其实确定自己来到了异世后,对于和野人的关系,她就想的很清楚了。不然她不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还和野人一个被窝,仅仅因为野人没表现出和她睡两处的意思。她没有退路,也不想有退路,一旦有了退路,往往也就狠不下心了。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不是她不去想,假装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逃避的了的问题,她宁愿一开始摊开了看。开始难以接受,难受难受,便也习惯了。野人一路的照顾至少让她确定自己不会那么轻易被放弃。其实,想想那些表面人模人样,私下小姐小三一溜儿排的,除了野人多了一身毛,长得不太符合自己的审美观,武力高c会打猎c会做饭,脑子不笨,挺好的了。真要论起来,纯粹拖油瓶的自己,还是占了便宜的。
能容忍她的话,那是一件好事吧。
安晓洁吃着野人烤的肉默默想。野人往上头抹了盐,放得有点多,咸了。看到几乎只剩下小半袋的盐,安晓洁挺心疼的,吃完这些后,哪里去找盐吃啊。其他的调料本来就是以前没用完不舍得扔放进行李箱的,更少了。也不知道这冬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她也好去外面找找替代的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