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观察,确定这个孩子真的没有父母,其他人也不怎么管他,只让他不至于饿死后,安晓洁动了收养他的念头。
其中的好处是不用说的,她等同于有了一个帮手,她可以借这孩子慢慢融入野人社会,说不定以后还要靠他来养活。可弊端也是显见的,一个孩子长大到能捕猎的年纪不知道要多少年,说不定那个时候她早就回家了。而且他虽然是个孩子,吃的却不比他少。俗话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要是年轻野人一样,一餐能吃下去比他体重还要大得多的食物,她哪里来那么多食物养活他?
只能是想想。
不过存了心思刻意以待,孩子除了偶尔还冲她呲牙,倒是真再没对她亮过爪子。
孩子还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小动物似的乱叫,不仅仅是他,其他孩子也是一样。
想到《鲁滨逊漂流记》里的星期五,便给他起了“星期六”的名。
星期六很聪明,多叫了几次之后就知道她叫“星期六”是在叫自己了。这种聪明不仅仅表现在理解力上,同样还具有敏锐的观察力,每当年轻野人回来,不等他驱赶自己就会躲得远远的。只要年轻野人在,哪怕饿肚子,他也不会来向她讨要食物。
这是一个很警惕而聪慧的孩子。
不由的,安晓洁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同样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同样无法独立在丛林里生存,同样只能夹起尾巴,勉强依靠旁人的施舍活下去。
其他孩子玩耍打闹的时间他大部分都在山洞外能望见而被允许活动的土坡上,寻找寥寥可数的食物。有时候是一把苦涩的野草,有时候是从土里扒出来不知道果实还是种子的东西。
虽然星期六不需要付出劳动就能得到一定免费的食物,但严格意义上讲,无法自力更生的星期六其实比自己还要凄惨。
人总是同情弱者的,她对这个孩子非常合乎情理的产生了同情,会下意识分出一部分食物给他,哪怕理智上明明知道,这是要不得的。
幸好不是在冬天,没遇到食物紧缺的时候,她还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挥一下同情心。
安晓洁喊了一声蹿到前头活跃过分的星期六,免得他跑的太远或撞到其他人。
到底是孩子,最近又没饿到肚子,天性里喜爱探索的一面冒出了头,即使已经是第二次跟着她出门,还是不减兴奋。
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抓只长的奇奇怪怪的小虫给她看。
每当这个时候安晓洁就觉得自己养了一个调皮的儿子,提前尝到了当妈的滋味。
照例跟到采草山药的地方,安晓洁带着星期六停了下来。草山药最近是他们的主食,虽然颗粒小,收集麻烦,去皮麻烦,和面粉果比起来味道还不怎么好,但胜在能填饱肚子,安全的c不需要投入的填饱肚子。
离采集队最近的一片草山药被采的七七八八,需要到稍微远点的地方才有成片的草山药可采。
为了在短时间内尽可能采集更多的食物,两人只往草山药丰茂的地方钻,不知不觉间离采集队渐渐远了开去,到了一处坡地后。
谁知变故丛生!
最先意识到不对的是星期六,原本他正在欢乐地刨地,突然整个人炸毛似的紧绷起来,齿爪尖利,冲着她,喉咙里发出稍显稚嫩咆哮。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安晓洁击打拍土的动作一僵,放开手里的草山药转而抓紧一旁的骨矛。
把骨矛横在胸前,站直身体慢慢转过身去,百米开外的地方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只浑身通黑c似狼非狼的动物!
那家伙尖牙利齿,作匍匐状,知道被发现后站直身子足有一半人高。隔着百米的距离,都能看出那只野兽的可怕。
这只不吃素的野兽毛色有些晦暗,证明它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