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口,眼皮耷拉着像是抬不动。
王楠“嗯”了声,端起药盅把药吹凉,而后用唇轻触,不烫嘴方才端过去。
“娘,喝药吧。”
王夫人睁开眼,怜爱地摸摸他的额颊。“瞧,这几天在外头都瘦了,让娘不放心呀。”
王楠垂眸不语,心想与爹爹大吵的事娘定是知道了,其实他也不愿意把事情搞那么大,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偏在要紧关头被拒之门外,他怎么能甘心呢?
王夫人轻咳几声,又道:“我也劝过你爹,婚书都下了,不必如此,可你爹的脾气你也知道,怎么说也说不动呀。”
“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让你和爹为难,不过孩儿是真心喜欢萧家娘子,她之前也帮过孩儿几次,若没她和萧公子相助,仁心堂根本就开不得。”
王楠如实说道。王夫人听后连连叹气,轻轻拍着王楠手背,说:“娘知道。只是她家事不好,实在没法子,更何况你三弟也快成亲了,亲家都是有脸面的人物,咱们不能丢了身份呀。”
说来说去,不就王家门楣c王桦的婚事,谁又关心过他的死活,王楠心生怨气,可又说不得半句,谁让他之前混账透顶,捅出不少篓子,如今不受爹娘待见,再自然不过了。
王楠一声叹息。这时,王夫人探头道:“哎呀,你们可见过三郎?”
有个丫鬟不时识务地来了句:“刚才三郎被官差请走了,连老爷跟去了呢。”
“什么?!”
王夫人差点从榻上摔下,还好王楠眼明手快扶住她reads;。
“三郎怎么会惹到官家?他他犯了何事?”说着,王夫人抓住王楠的手,纤细的臂膀抖个不停。
“楠儿,你认识的人多,快去打听打听!这要是被传出去可就不好了。楠儿,你生在王家,实在有诸多委屈你的事了。”
王楠不笨,一下子就看穿这出戏,说什么想来见他,实则是让他帮三弟脱罪。他稍有犹豫,王夫人便泪眼婆娑,哭得几乎昏厥。
“娘,我知道了。您安心,我这就去找人。”
王楠说罢就走了,可老实讲案子上到刑部,除非他认识天王老子,才能把这几桩案子压下来。
不得已,王楠到处向人打听,也不知是谁传的风,说这王家三郎人面兽心,与寡妇有染,搞大了人家肚子还把人给掐死。谣言就同瘟病,不一会儿就传开来了,堵也堵不上。
这该如何是好?
王楠在王府前等,见到有两顶轿子过来,连忙上前相迎。王老爷下轿,脸色铁青,他一见王楠发出冷哼,拂袖入了府。王楠又连忙调头迎上后面的小轿,轿帘掀起就看到王桦面无表情地坐着,而四目相交时,他立马哭丧起脸来。
兄弟俩手一拉,躲进府中无人角落里,王桦未语泪先流,万分可怜地说道:“二哥,他们赖我毒死杨阁老,我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呢?我不过那日去探望他而已,什么也没干过,旁边丫鬟小厮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何得何能毒杀一个人呢?二哥,你一定要救我呀!”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哭嚎。不知何时王夫人来了,她颤巍巍地走向他俩。王桦忙跪在地上,哭着道:“娘,孩儿罪过,孩儿让娘担忧了。娘”
话未说完,他已泣不成声。王夫人疼他疼得厉害,见到他哭,比自己掉块肉还难过。母子二人相拥而泣,王桦埋首于王夫人怀里哭成泪人,王夫人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心,哭着道:“真是老天没眼呀。咱们王家七代才出你这么个人物,却被人平白泼了身脏水。别说你,为娘的也受不住呀。唉你从小体弱,若他们把你抓到牢里,你怎能活呀”
这两人哭哭啼啼,叫旁边奴婢都看得动容。有一老奴打抱不平,骂咧道:“夫人,他们定是瞎了狗眼了!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