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过,这猫变人怎么可能呢?
王楠又喝了杯酒,再吃几片酱牛肉,肚子填得半饱,人终于舒坦了。渐渐地,女儿家的淡雅清香盖过桌上饭菜香,王楠看到一双玉手晃来晃去,不由心猿意马,喃喃低语:“能娶你的男子定是做了十八辈子的大善事。”
司妍嗤之以鼻,唇角不由往上一勾,露出嘲讽笑意。
王楠再喝口酒,壮大胆子问:“夫君待你可好?”
司妍面无表情回他:“不好,他打人就像疯狗,抓着人家的头发往墙上撞。”
王楠大吃一惊,瞪圆眼珠子,咋呼道:“怎么有这般蠢材?!”说着,他心生愤怒,大拍桌案:“别让我遇见他,否则定将他打得屁滚尿流,欺负女子算什么男人!”
“不必了,他早已挫骨扬灰,死得干净。”
说罢,司妍扬起一抹笑,明艳绚目却让人胆战心惊。
王楠自觉酒喝多了,看到的东西越来越不真切,忽然他觉得这里怪冷的,于是就放下酒盏,搓搓双臂,不经意地问起萧玉。
“萧兄何时回来?”
“不知道。王公子先小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罢,司妍起身出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多出个紫檀木盒。她走到王楠面前,将木盒捧到他的手里,且道:“王公子今日救命之恩,我理当回谢。”
木盒沉甸甸的,王楠没施力,手臂往下一坠,把盒子摔在了地上。
“呯!”地一声,金灿耀眼的元宝蹦了出来,几颗儿拳大的南海珍珠滚到王楠脚边。王楠咂舌,并不是他没见过金银珠宝,只是这盒里漏出来的东西能开好几间铺子。
“这”
王楠不知该说什么。司妍悄无声息地蹲身,把散落的金元宝c珍珠归入盒内,再翕上盒盖,重新交到他手中。
王楠不敢收:“太贵重了,司姑娘这我只是做了件该做的事,更何况之前萧兄和你都帮过我”
司妍静静地看着他,未等他把话说完,她便慢吞吞地说道:“你出的价太低了,我的身价可不止那间破药铺。”
她下巴微抬,傲气十足,眉宇间似乎沁出些许不满。王楠捧着司妍的“身价”哭笑不得,他可没有半点贬低她的意思。
司妍又道:“若你不收,明天我派人送过去也是一样。公子也别推脱,这让来让去累得慌,再说我也不会凭白无故让你丢掉一间药堂。”
王楠听后只好从命,而后起身朝司妍施一大礼。
“多谢娘子,您的恩德我王楠定铭记于心。”
司妍一笑,未把这话放心上,接着端起酒盏又敬他几杯。
美酒下肚,王楠话就多了起来,不知不觉吐露诸多不如意的事。他说他们王家是士族之后,往上数几辈出过不少风流人物。父亲一直引以为傲,从小就告诫他要光宗耀祖,可他资质平庸,无过人之处,上课时常走神,乡试次次落榜,气得爹娘脸红脖子粗。
提及这些丑事,王楠不停苦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搓揉起掌心纹,装作满不在乎地说:“在王家我读书比不上三弟,做人不及大哥,我爹常说王氏乃名门之后,怎么会出我这般人物。”
话罢,他连灌三杯酒,看来极为失意。
司妍心里明白,他就像落入凤凰窝里的麻雀,左看右看觉得自己比不上人家,不过经过这几日的接触倒不觉得他是无用之徒。
司妍随口而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看这五指长短不一,那些短指真是废物吗?”
听了这话,王楠两手握拳,摊开之后情不自禁摸摸小指,颇有怜爱之意。
司妍继续说:“听说你之前开过酒楼生意很红火,兴许你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子,为何不与人继续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