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全我吧!”
月娘越说越难过,见人走近,她奋不顾身离水而起,大呼:“王郎呀!”
萧玉轻挥广袖,施以法术硬是把她压入水中,待王家两兄弟走近,他无事般笑着道:“此处景色果然精致,别具一格呀。”
王楠不知先前微妙,连忙回他:“这还是我三弟布的局,他可是全才!”话落,王楠熟络地勾上他三弟很是亲密。
萧玉看着他俩笑而不语,他往水里瞥,月娘已被束缚,不会再出现了。就在这时,园中有人过来了,来者五十上下的年纪,圆脸圆鼻头,身型丰腴显富态;他身边则是个老翁,身穿鸦青灰边对襟直袍,头戴网巾,虽是银发银须,但面容不显老,猜不出年纪。
萧玉看到这老翁,脸色突变,而后忙向王家公子揖礼,称有事在身先走一步。哪知他刚转身,富态男子就开口问道:“你们俩都在这儿呀,还不快来拜见杨阁老。”
原来此人就是家主王老爷。
父亲大人开口,王楠与王桦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行叩首大礼。
“晚辈拜见杨阁老。”
银发老翁笑逐颜开,抬手虚扶二人起身,他抬头时不经意地看见萧玉,一下子神色突变,整个人就像上了浆,面带惊诧僵立原地。
众人不约而同转过头,齐刷刷地看向萧玉,个个面露异色。萧玉神色自若,先是莞尔后行一大礼。
“鄙人姓萧,拜见家主,拜见杨阁老。”
话落,王桦立马打起圆场:“爹爹,这位就是我向你常说的萧公子。”
王老爷连忙收敛异色,爽朗大笑道:“原来这位就是萧公子,久仰大名。”
先前尴尬一下子就抹去了,但那位杨阁老依旧看着萧玉,惊诧之色落下,忧郁悲色浮起,趁众人谈笑之时,他朝萧玉匆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
萧玉知道这回来王家来错了,他做了件让自己后悔好几年的事,真没想到这个姓杨的没有死,知道如此就不来金陵了!
回去路上,萧玉一直在想明天姓杨的会不会来,他又不想把这事告诉司妍,以免让自己不痛快。
浑浑噩噩过一夜,次日晨曦初照,旭初就跑来通传:“有人求见。”萧玉忙让他把此人打发了,过会儿,旭初又跑来说:“他不肯走。”
茶过三盏,天已大亮,芙蓉堂外鸟鸣清脆,几只小雀争相掠过,在空中画出淡墨的线。杨阁老站在门处看着这番春c色,九十多岁的身板如同硬碑,然而候了许久,都没人过来,仿佛把他遗忘了。
终于,不远处有了动静,杨阁老侧首看去,就见一个白点由远至近,最后落到他面前的枝头上。
杨阁老微怔,缓回神后拱手施礼:“萧公子,许久不见,您过得可好?”
白鹦哥歪下脑袋,咕噜噜地叫唤两声,似乎听不懂他的话。杨阁老莞尔而笑,立直身子正色道:“等不到她,我是不会走的。萧公子,你也不必费神劝我。”
这话白鹦哥听懂了,他低头看向杨阁老,沉寂半晌,道:“是她来叫我请你回去,她不会见你。”
杨阁老轻笑,碑似的身子像是有了缝隙,轻微松动。
“那麻烦萧公子替我还句话,她不来,我不走。”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白鹦哥看他一会儿,然后扇起双翅飞走了。杨阁老依然立在门处,赏景观花,悠然自得。
眨眼间近晌午,旭初捧来四菜一汤,请杨阁老用膳。杨阁老见到这位故人,流出些许笑意,而旭初回他的神色依旧木讷,就如木偶一板一眼。
旭初走后,杨阁老扫了眼桌上菜饭,而后坐下吃了起来,吃完他继续等在芙蓉堂,渴了饮茶,累了坐在椅上小憩。
芙蓉堂前的园景从翠色镀成橘红,倦鸟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