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略有所思的说,“三哥,其实昨天晚上你们出去后,我也听到伯母说话了。“
三哥一愣,说,“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说不要让我怕,世界上没有鬼,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她让我们多用心看这个世界。”
我故意编了一个谎话,目的就是打消三哥的神鬼论。
三哥拧了一下眉头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信誓旦旦的说,“这还能有假?”
可是。三哥还是有些怀疑,他抬手挠挠头说,“为什么她和我们两个人说的不一样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肯定是我们这几天太累了,出现了幻觉,既然是幻觉,当然是有不一样的结果了。”我解释的头头是道。
三哥还有些质疑,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院子里不知因何而一阵骚动。我和三哥面面相觑之后,赶忙朝门外走去。
院子中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人,手中拿着一把拂尘,头戴一顶黄色道家高帽,背上挎一个黄色包袱,面色严肃的面对着周边惊慌失措的人。
“你这个臭道士,谁让你来的,你不知道我们村子和你们茅山向来有恩怨吗!”
面对院子里居心不良的人的质问,这个道士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只是飘着眼睛在人群中搜索,好似他在特意的找谁。
大伯冷静的走到那道士面前,冷冷的说,“茅道长,不知今日你不请自来所谓何意呢。”
“为一个人。”茅道士直截了当的回道。
大伯哦了一声,微皱下眉头说,“不知道你是为谁来的?”
茅道长又环顾一下院落里的人,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他冷峻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他将手中的拂尘一甩,指着我说,“他!”
院子里的所有人顺着茅道长的拂尘看向我,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这么多的人盯着看,那可是多么害羞的事。因为害羞,我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烫。
“茅道长,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他?”大伯将脸转回去,询问着。
茅道长微微一笑,说,“你们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全然了解,只是迫于百年前的约定我迟迟没有下山,如今百年约定已经过了限期,况且如今这个村子也将是大祸临头,我身为茅山传人,不可能袖手旁观。而且。”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意停顿一下,在这个空隙里他还特意向我撇了一眼。他的眼神刚好与我的眼神搭在一起,不由得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而且,他还是个至阴之人,不仅容易招惹鬼魂还会大量的吸引周边的阳气,恐怕他的存在会让整个村子提早陷入不覆之地啊。”
他的话一说完,院子里不由得传出一阵唏嘘声,我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全都变了,一时之间,仿佛我就是那个噬人的狂魔,令他们心惊胆寒,连站在我身边的三哥都不由的像一边挪了挪脚步。
我不知道什么是至阴之人,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到底给这个村子能够带来多大的危害,但从这些人的表现来看,我也能够猜出个不离十。
大伯轻叹口气说,“茅道长,不知道你有没有破解的办法,我就这么一个亲侄子,我可不想他有任何的闪失。”
茅道长颌首而笑,笑容还没有在他的脸上完全绽开,便又恢复至阴冷,“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大伯一愣,不明所以的回他,“要不然呢?”
茅道长又是一个冷哼,说,“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人在做天在看,世人的眼睛太混浊他们察觉不到的事情有些东西可以看到,因为心是不会撒谎的。”
茅道长的一番话把大伯的脸说的通红,对于他们两个之间的谈话我一丁点也听不明白,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