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可以的!就这么决定了!”
这回离开青草村,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芙蓉c康禹二人还是去了翠翠家里,她一早就出去打渔了,家中只有老母亲在,康禹进屋去同老人家说了几句话,悄悄留下一些钱才出来。芙蓉在院子里转了转,进了她家厨房,掏出一锭金子并那对猫眼石耳坠,一同搁在锅盖上,翻过一块碗盖住。
这点钱财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翠翠这样一个挣扎在贫困线上的村里姑娘来说,也许就能改变她的生活,让她接下来的人生路平坦一些。
要去岳阳城,须得先去白水镇上租车。白水镇和青草村的距离,说远不远,可对芙蓉这样一个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来说,要她走过去显然不现实。
于是康禹还像上回一样,去了那户有毛驴的人家,找他租毛驴。因得这次他们没法把毛驴送回来,毛驴主人便不太乐意,康禹好说歹说,他才勉强松口。
芙蓉站在那里十分不耐烦,一个银角子砸过去,冷声道:“套上你的车,送我们到镇上,这是路费。”
毛驴主人瞪大眼,从桌面上捏起银角子,大喜过望,哪还有先前的推三阻四,点头答应不迭:“好!好!”
骑着毛驴上路可以说是别有情趣,坐着毛驴拉的板车上路,那就很尴尬了。
乡间小路远不比官道平整,一路坐下来,芙蓉感觉自己屁股都给颠成了四瓣,远远看到白水镇的影子了,黑着脸跳下车。康禹连忙跟着下来,背上背着两个人的包袱,怀里还抱着一只颇有分量的小黄狗,着急问道:“怎么了?”
“快到了,剩下的路我们走过去。”芙蓉不想解释,也没法跟他解释,只好装作一副自有打算的模样,带头往前走。
毛驴主人不懂这俩年轻人发的什么疯,眼看就快到地了,偏要跳下来自己走。悠哉悠哉地赶着驴车跟在他们身边,一边用口音浓重的官话问道:“小禹,你们要克岳阳城,晓得不克辣个地方坐车?”
小禹摇头:“还不晓得。”
“我跟你指一哈,辣个卖酒的,林记酒铺晓得不?他后头就是坐车的地方。你这个妹陀有钱,就自己包一架车克,路上也好方便。”
小禹点点头,又向他道谢,见前头芙蓉已经把他甩下好几步了,连忙抱着小黄狗跟上去。
白水镇还是上次那个样子,照着驴车主人的提醒,小禹带路找到了林记酒铺,果然一绕过铺子,后头就是好大一块空地,车马驴和人四散着,见到有背着包袱的人来,就用官话喊:“去岳阳,去岳阳,还剩一个人!人到就走!”
芙蓉被这里异样的味道熏得后退几步,掩着鼻子站在外缘不肯往里走。小禹想了想,把小黄狗放下来,掏出准备好的绳子,在狗的脖子上松松系了个结,另一端递给她,说:“你看着小黄,我去问车。”
芙蓉立刻应下:“好!”又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嘱咐道:“咱们开得价高些,挑个好坐的车。”
幻想总是美好的,然而现实又一次无情地将芙蓉击倒。
她看着眼前这架“马车”,简陋得像个木箱子的车身,瘦不拉几有气无力的老马,简直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马车前头用一块粗布挂着当帘子,小禹替她掀开,请她上车。芙蓉牵着小黄狗不动,委屈得要命:“不是说挑个好点的车么?”
小禹有些愧疚地解释:“镇子上的马车都是这样的。”
“好吧”
难过,想念她的朱轮华盖车。
真的坐上这辆马车了,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颠簸。也许是因为早上来时乘的驴车,已经将芙蓉的心理预期调得很低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走上了平坦的官道。
从白水镇到岳阳城,快马加鞭大半天即可抵达,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