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想多了,喂食能有什么事,这食物又不是她准备的。
兽血上的法术维持不了多久,南楼月打算速战速决,她一路狂奔到红蕖院,见何姑姑正从符桐房里出来。
何姑姑看见她道:“小竹,你来的正好,我今天累坏了,去端盆洗脚水到我屋子里来。”
南楼月笑眯眯道:“是。”
正愁怎么找机会弄晕她呢。
洗脚水很快打好了,南楼月有点吃力地搬着水盆,朝云兽的血被她用瓷瓶装在怀里贴身放着。
“给我洗脚。”何姑姑说。
南楼月心里哼了声,乖巧地给她洗脚,一边道:“姑姑,要不我给您捏捏肩吧。”
何姑姑抬了下眼:“好啊,你要是捏的不好我可要打你的。”
她走到何姑姑身后,一个手刀直接把她劈晕。
“我南楼月怎么会捏的不好,你醒来后定会酸爽的很。”
血契完成。
朝云兽的血可以致幻,南楼月取兽血的时候多取了一点。她滴了一滴血在何姑姑的口中。
她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会记得。
“小施惩戒,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你的运气了。”南楼月扯起一个邪邪的笑容,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夜凉如水,冷月如霜。
第二日一早,符桐亲自去灵植园准备把朝云兽抱出来,亲手交给江行初。
朝云兽软绵绵地在符桐手里打了个滚,模样很是可爱。
江行初接过朝云兽,手指探上它的天灵窍,面色突然阴沉下来。
“谁和它定了契约?!”
符府众人面色突变,符家主皱眉道:“不可能。”
江行初黑着一张脸,冷笑道:“想查出来,很简单。”
他把朝云兽狠狠摔到地上,一脚踩上它的身体。
朝云兽嘶声叫了起来,江行初踹了它一脚:“找你的主子去。”
朝云兽跑到何姑姑脚边,蹭着她的腿。
符桐面色突变:“何姑,这是怎么回事?”
何姑姑吓得趴伏在地:“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符桐在喜欢的人面前失了面子,气不打一处来,她一脚踢到何姑姑脸上,骂道:“老东西,本小姐信任你,让你负责照看朝云兽,你竟敢私下和它订立契约!”
何姑姑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江行初嘲讽地笑了笑,看戏似的,不发一言。
符家主道:“这件事情我们确实不知情,这老妇我们任由商逸道君处置。”
符桐转而想到,这何姑姑不过是普通的凡人,没人帮她她不可能会知道怎么与灵兽结契。以自己对何姑姑的了解,她也没这胆子这么做。
会是谁做的?
血契一旦定立就永远无法消除,与主人血契过的灵兽修为不会高于主人太多,何姑姑是个没灵根的凡人,这就意味着,这只朝云兽这辈子的修为就会停滞于炼气期二层。
江行初一剑刺死了在何姑姑脚边打滚的朝云兽。
符家家主大骇,这珍稀的朝云兽幼崽,就这么被他杀掉了。
这件事本来就此结束,怎奈何姑姑一直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她想到最后一次朝云兽的饭食是她托翠月去喂得,定是这个小蹄子趁机做了手脚。她不甘心地嚎哭道:“家主,仙人明鉴,奴婢昨天根本没有接触过朝云兽,是翠月去的,定是她趁机搞的鬼。”
翠月一听,更认定了何姑姑是故意昨儿个让她去的,想陷害她。
她哭得更大声:“家主,奴婢昨天突然身体不适,就让红蕖院的小竹代我前去,并未靠近朝云兽半步”
“小竹?”符桐眉梢一挑,“去!把小竹给我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