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湎浣国不是只有三个皇子吗?沐宛菱心下纳闷,难道坐着的这人是萧灏辰?萧灏其或者萧灏桓?又朝着坐在中间的男子多看了几眼,白衣黑发,背脊挺直,头发高高绾着束在鎏金黑色发冠中,泼墨般的长发披在肩上。
看到颜律脸色不为所动,云衣急忙道,“殿下,请相信我。”
“你先回去罢。”女子口中的殿下开口了,显得有些清冷孤傲,语气中透露出来的命令不容人拒绝。
这声音,不像是他们三个人的,那这位殿下又会是谁?
“殿下,我一定会找机会的。”云衣有些着急道,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颜律不作回答,默默举起手中的酒杯。
“殿下既然开口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罢。”余木开口,小女儿家的心思,诶。
云衣低着头,抿了抿嘴,柔声道,“是,我这便回去。”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辞别在坐的两人,走出桂花坊,眼前深邃寂寥的巷子,犹如她的未来一般,迷茫重重。顿了下,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主子,皿狼族的世子,有着世间女子都嫉妒的绝美容貌,可是也有着非常人能比的铁石心肠。自己的心意他不是不知,可惜流水无情,此时此刻,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兀自流下。
“殿下,她,可靠么?”余木试探性的问道,这云衣自己是也是有所了解的,当年国主在一众湎浣俘儒中唯独留下了她,并让皿狼一族将其抚养长大,教她唱歌跳舞。云衣也是不负众望,凭借超高的天赋和自身的努力,进入了湎浣国皇宫,成为了皇宫乐坊的一名舞者。但是心里还是有一层担忧,要是她知道自己是个湎浣人,父母都死在皿狼族手中,还会帮我们做事么?
颜律笑着摇了摇头,“可靠。”
沐宛菱吃着小二端过来的桂花糕,听着这几个人的一问一答,刚才那女子起身离开的时候,朝女子看了一眼,一身素白衣衫,婀娜多姿的身段,瞧她之前欲言又止,踌躇两难的样子,想必美人轻纱下添了不少的惆怅。
当“暗夜”接到任务后,便起身来到这座巷弄中的小酒馆,一路上,他都在观察四周的地理位置。小酒馆背面靠山,山上郁郁葱葱的都是高大的树木,要是任务失败,后山定当是个绝佳的隐蔽场所。
待女子离开后不久,走进来一个黑色常服的人,手里拿了把佩剑,选了个靠门边的位置坐下,朗声道,“小二,拿一壶酒来。”不同寻常的是,男子脸上带了一副鎏金色面具,张牙舞爪,很是夸张的样子。
“暗夜”不紧不慢的喝着眼前的酒。
颜律稍微侧了侧头,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就凭你?余木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欲率先起身先下手为强,但是在看到颜律的眼神后,又重新耐下了性子,心里却是将这些黑衣人咒了个十万八千遍,丫的,这一路从皿狼到湎浣国国都,一刻都没消停过。
这三人仍旧端坐在位置上,只是氛围却降到了零点,战斗一触即发。
倏的一声,突然间另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身形飞快,手中长剑直勾勾朝着颜律指去。
“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致于沐宛菱都没有反应过来,急忙对着那白衣男子喊道,“小心!”
白衣人也是反应及其灵敏,一个侧身,便避开了气势汹汹的长剑。余木大喝道,“好你个王八羔子,老子今天非要宰了你不可。”飞身而起和偷袭的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沐宛菱哪里见到过这飞来飞去打打杀杀的场景,比起电视上出现的画面,这个是现场版的,给人的视觉更强烈,更震撼,不禁看得有些入迷了,完全忘了自身所处的危险处境。
没一会,只听得黑衣人惨叫一声,随即倒地。余木长剑入鞘,走到黑衣人边上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