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寨,在一处很高的悬崖中间,上面是高不可攀的悬崖,下面也是高不可攀的悬崖,一条窄而小的山路,从下向上盘缠,直通山寨。
两个守在山寨大门外的壮硕男子,看到了冯远三人,立即就喝问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我叫韦法进,是来见你们的寨主韦法诚的。”韦法进大声的回答。
一个守寨的男子走进山寨里禀报去了,不多时,一个三十余岁,肌肤黑油油的高大男子走出了山寨的大门,一看是韦法进,立即高兴的叫了起来:“族兄,还真是你呀!贵客贵客!欢迎欢迎!”
韦法诚一边说着,一边从小山路跑了下来,拉住韦法进的手:“族兄,我们有三年不见了,我很想你呀!”
“我也想你!”韦法进一边说着,一边把冯远和冯羽兄弟介绍给韦法诚。
“走,到山寨里去坐下详谈。”韦法诚一边把三人向上拉一边说:“几年不见,族兄都骑起高头大马来了,真是让小弟羡慕死了。”
韦法进连忙解释说这马是别人送的,韦法诚哈哈一笑:“一定是老哥又找到了风水所以雇主连马都送给哥哥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进入了山寨的聚义厅坐下。
“不瞒老弟你说,的确是找到了一处风水进帐不小。”韦法进说着,挥了一下手让冯远把东西拿出来。
冯远把从杜吉新家得来的一百两银子放到了韦法诚的面前:“一点小意思,请族叔笑纳。”
“好家伙,一百两白银!”韦法诚不解的看了一下冯远,又看韦法进:“族兄你这是”
“的确是有一事要烦劳族弟。”韦法进说着,把冯远家被烧,王天海在贵县横行,想让韦法诚到池龙镇去把王天海一伙的老窝端掉的事和韦法诚说了。
韦法诚一听,立即把冯远送出的银子推了回来:“那王天海真是混蛋,该杀!只是我这大明山寨,人只影单,比那飞龙山寨大不了多少,要把飞龙山寨端掉,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外面的那三匹大马你也看到了吧?那全都是你的,只要你愿意帮老哥的这个忙”韦法进认真的说。
韦法诚还是不愿意去池龙镇。
“如果我猜得不错,族叔这几天一定到处去找钱粮吧?我这都主动把钱粮送上门来了,族叔却又不敢收,眼看着秋粮就快要打上来了,没有银子可如何是好,拿怎么收购粮食?没有粮食,山上的弟兄们又怎么过冬?”冯远说。
韦法诚脸上的肌肉连跳了几下,嘴张了张,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韦法进笑了一下对韦法诚说:“你就别畏畏缩缩的了,你的事,可以瞒得过我和冯羽,瞒不过冯远。说吧,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们大明山寨虽然在大明山上,和那些山匪所住的地方无异,但我们是从不打家劫舍的,我们的生活来源,主要是把大明山上的八角和山货贩卖到各地去。赚银子维持生计。这两年,生意很不好做,所得的收入,也很是有限,兄弟们的日子,很不好过。”韦法诚样子十分无奈的说。
韦法进还没说话,冯远却先说了:“恐怕不止这些吧?族叔是不是在为山寨兄弟们的出路而烦恼?”
冯远的话一出口,韦法诚吃了一惊,脸上有些愠色的说道:“你们在调查我?”
“调查你?我们才没有那闲功夫。”韦法进笑说:“我说过了,你的那些事,想瞒过冯远不可能。”
韦法诚心里有些不解了,不错,他的心里,近来在为山寨众弟兄们的出路而烦恼,但他很快就想起,这事别说远道而来的冯远三父子,就连山寨里的众弟兄,也没几个知道,他很惊讶,不知道冯远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冯远是宾州派出来的说客?看起来也不像呀!
脸上笑了一笑,韦法诚问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