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琪仍在鞭打着黄秀儿的身体,背对着自己,向自己的茅草屋走去。走到茅草屋前面时,推开柴门走了进去,便没有声息了。
“必须尽快的想办法把这个小琪赶跑,现在她的身边又多出了一个黄秀儿,谁知道明天会多出谁?不把她赶跑,自己必定会送命。”冯远的心里想着这个困扰了他好几天的事情,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把小琪从身边赶跑。
冯远走到自己的茅草屋前时,犹豫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推门走了进去。
人一进入茅草屋,冯远立即又感觉到有两个女子向自己的后背上伏来,重若千金,把他的两条腿,压得瑟瑟发抖。冯远不敢有半点迟疑,从竹篓里摸出了火折子划燃,把茅草屋里的油灯点上。
油灯一点燃,冯远立即又感觉到身后的千斤重压消失不见了,他走到小木床边坐下,发呆许久,才在床上睡下。
人睡在小木床上,冯远心里暗想,今晚再也不可以做和昨天一样的梦了,不然明天有可能无法醒来
床上的被子有些异样,冯远把被子掀开时,赫然看到一身的女人衣服藏在被子下面,蓝色的白领子窄袖小袄,柳绿色的裙子,就连两只黑布绣花鞋,也在冯远的床上。
不用看第二眼,冯远就知道这些衣裙是黄秀儿穿过的。这些衣服,是黄秀儿的父亲黄长工从小琪的死尸上剥来的。想了想,冯远把床上的衣裙和鞋子抱起,放到床底的破木箱里收好,盖上盖子,才在床上坐下。
别在做那些古怪的梦。冯远这样告戒完自己之后,才闭上双眼开始睡觉。
想法虽然好,只是冯远一睡到床上没到半柱香的时间,人就睡着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向他的脑子里涌了过来,像放电影一样的在他的脑子里不停闪过。
半夜时分,冯远又听到柴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抬眼向门口望去时,冯远不但看到了小琪和黄秀儿,还听到了黄秀儿的哭声。
“啪”的一声响,冯远看到小琪手里的带刺长鞭又打到了黄秀儿的身上,立即就把黄秀儿那白皙的肌肤打出一道血淋淋的鞭印子,黄秀儿负痛的哀叫:“小琪姐姐饶命啊!不要再打了。”
黄秀儿的话音刚落,她身上的那血印子又消失不见了,只听得小琪的嘴里说道:“黄秀儿,你父亲不是好东西,埋葬我得了银子,却还要把我身上的衣服剥光,让我蒙羞于地下,不打你,难平我心中的气愤。”
说完,小琪手里的鞭子噼噼叭叭对着黄秀儿的身子又是一阵打,打得黄秀儿一遍又一遍的求饶。
“我让你嫁给冯远做鬼妻子,你到底嫁还是不嫁?”小琪打累了,又问黄秀儿另一个问题。
“不嫁!冯远是个穷放羊的,我不嫁他,你再打我也没用。”黄秀儿竟然倔强起来了,嘴里顶撞着小琪,声音很大,小琪立即大怒了起来,举起手里的长鞭,对着黄秀儿又是一阵打,打累了又问黄秀儿愿不愿意嫁给冯远做鬼妻子,黄秀儿还是不愿意,小琪气结,又接着打,奈何黄秀儿依然说不愿意嫁给冯远做鬼妻子。
小琪大概是打累了,一脚踢向黄秀儿的屁,股,要黄秀儿滚蛋,还说明天继续打。
黄秀儿从门口出去,小琪也跟着出去了。
冯远以为自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又听到一个凄凄惨惨的女人哭叫声音在屋外的院子里响了起来:“大老爷,大奶奶,我是你们的丫头黄秀儿,你们快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又凄凉又恐怖,冯远躺在床上,听着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一个时辰过去了,黄秀儿还在门外的院子里叫喊个不停,冯远的心里发火了,心想若任由黄秀儿这样,用不了几天,冯家必定会家破人亡。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抓过挂在床头上的竹篓,把竹篓里的铁柄弯镰刀抽了出来,向柴门外面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