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和张姨的意思。今天这顿饭,这老两口笑眯眯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和秦楚齐。
我告诉秦楚齐,冥店都是卖一些死人的寿材和祭品,没啥可看的。
可她非要去,我拦不住。我有时候就想究竟是我无赖,还是她无赖多一些。
从小区走出来,我想打车走,秦楚齐说吃撑了想散散步。
那就走走吧,我也有些怀念跟她一起压马路的感觉了。
还记得刚上高一,冬天时外面下雪路滑,我就推着车子跟秦楚齐步行去上学。每次都是要迟到时,她才会大着胆子坐在自行车后座,紧搂着我的腰,跟我一起穿行在人流之中
“昨天怎么回事?”秦楚齐也仿佛从回忆中初醒,“别说你真有应酬。”
“驱鬼去了。”我不肯多说。
初中时,秦楚齐就见识过我右臂的诡异,一次要做手工,秦楚齐找我帮忙扯布料,我的右手被不小心的秦楚齐用剪子戳了一下,我跟没事人一样,秦楚齐却吓得抓起我的手来回看,没出血,没痛苦。所有应该有的反应和后果都没出现!我还记得秦楚齐当时惊讶的表情,其实我那时候也很吃惊,只是爷爷走的那年我已经亲自感受过右臂的古怪,所以也没有太大惊小怪。这之后,我就和秦楚齐针对这条胳膊做了许多次危险性控制在极小范围的小实验。终于得出了这条胳膊不能打针,没有脉搏,不会出血,不会痛这些便成为了我俩之间的小秘密。那时候能够跟喜欢一起玩的小女孩拥有共同的小秘密,对于很多初中男孩都是幸福的,我那时候也很快乐。
高中时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先对秦楚齐有了懵懂的好感在前,还是因为有了共同的小秘密之后,才渐渐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一点,就是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如果现在有人来问我,你究竟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秦楚齐,我可能会支吾半天,告诉他,大约在春季。
就是驱鬼这事,秦楚齐那天在医院见到老猫之后就问出来了,还好老猫没添油加醋,但从秦楚齐的眼神中我能看出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甚至掺杂着更多一些的担忧。哪怕是早就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看到的样子,哪怕早知道我的右臂不正常,哪怕早就知道,可她还是希望我过正常人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长大,有些心里的秘密越没法跟喜欢的人分享,总是一个人去承受。
“受伤没?”秦楚齐连忙问我,神色担忧。
“没有,也不是啥厉害角色。”我说完哈哈一笑。
就听秦楚齐小声嘀咕,说我脸皮厚,鬼都咬不透。
和秦楚齐走出小区几百米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渐渐眉毛拧在一起。
又跟秦楚齐走过两条街,我再一次回头。
秦楚齐看出我的举动怪异,问我:“喂,看什么呢?”
“没什么,走吧,快到了。”我没说自己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
事情没确定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走进冥店的一瞬间,我又感受到有人看向这边,这次我没有回头,因为就在我行动之前,那种被人盯着后背的凉飕飕的感觉突然消失了。
我不动声色地走进店里。此时秦楚齐已经四处看了起来。
看了一圈之后,秦楚齐说我摆放在窗口的两个纸人吓人。我说赶明儿换上咱俩站上去,她骂了我一句臭变态。
说笑之间,秦楚齐抬腿准备上二楼。
“秦楚齐,二楼放得全是杂货,你就别上去了。”我一把抓住秦楚齐的小手。
“不对外人开放的?”秦楚齐回头问我,小手任由我抓着。
“嗯,外人止步!”我顺着秦楚齐的话胡诌下去。因为最近没时间收拾,二楼有点儿乱,本来仓库乱点儿也没啥,可是我的小卧室也乱。这要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