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点邪乎,可怜的孩子啊!”
“可不是,现在这孩子已经崩溃了,躲在家里不肯出来,老杨用纱布暂时给儿子处理一下,就跑过来求孟医生能不能到家里看看。喏,现在还跪在里面求呢!”
离奇失踪的脸皮,我嘀咕一句,眉头紧皱。
那个孟医生没答应老杨的请求。我见老杨和他老伴摸着眼泪走出来,就一路跟去。早把秦楚齐的叮嘱忘了。
跟着老杨老两口走进剪子胡同,一栋十几年的老楼进入视线。
我见老杨两人要上楼,赶紧跑过去:“大爷,你有难事吧!”
老杨和他老伴对望了一眼,已经灰暗的眼睛顿时燃起了光彩,老杨有点儿激动地说:“这位先生,你看得出来?”
“嗯!”我学着姚叔的样子,尽量显得像个阴阳先生,“你家儿子有灾祸!”
这话刚一出口,老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颤着音求我:“先生,你是高人,救救我儿子吧!就是让我砸锅卖铁都行!”说完就要磕头。
我一把扶起老杨,这个头我可受不起。
我告诉老杨先带我到家里看看,我才好想办法。
老杨老两口满口应下,带着我进了家门。
楼道发黑,我看到楼道的窗户都是碎的,被人用塑料或者纸壳堵上了。尽管现在是上午,可是依然不见多少光亮。
老杨家住在四楼,门口朝东,是个南北朝向的两居室。他儿子此时就蜷缩在北面的卧室。
老杨请我进来,又提醒了一回,说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着了。
我告诉老杨,干我们这行啥没见过,还能怕人?
老杨连说了几个那就好,那就好。
杨小子见他父母带了一个生人进来,开始死活不让我看,后来自己竟喊骂起来。我看到他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照片,应该是他之前的样子,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而今玻璃面上已经布满裂痕。
我见他一直很激动,就和老杨退出来,让他先给我讲讲事情的始末。
老杨说他是个木工,儿子高中毕业了没考上大学,就跟他学起了手艺。两个月前,老杨带着儿子给一户人家装修房子。雇主图便宜买的是城郊一个二手的独门小楼,听说这个房子三年前发生过火灾,后来就一直空着。
老杨和儿子刚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呛出来,里面弥漫着一股腥臭和烧焦的气味。当时老杨就有点儿发憷,但是雇主的价钱实在不低,也就忍下了。
墙壁烧得黑乎乎一大片,就跟涂了层黑漆一样,烧烂的家具横七竖八地堆在周围。
雇主愿意多出两天的工钱,想让老杨和他儿子先把这些烧坏的东西清理干净。
老杨爷俩一合计不吃亏,这些东西一天就能弄出去,还能白赚一天钱,所以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雇主留下钥匙就走了。叮嘱老杨这些都是破烂货,让老杨随便处理。
老杨在一楼收拾,儿子就负责清理二楼。
这一天忙活到下午五点多才算完事。
我打断老杨:“有啥异常没有?”
我看老杨一拍脑门,对我说:“燕先生,你听听这事算不算?”
老杨回忆,第二天他和儿子就开始准备给二楼的卧室做大衣柜。大约六点时,乌云压上来,眼看大雨将至,屋顶上临时拉过来的那个大灯泡开始滋滋地冒响儿,老旧的地板缝里发出呜呜的风声。
老杨说那时他有点儿害怕,毕竟是三年没住人的房子,他也怕有啥不干净的东西。就想招呼儿子先离开。这时,老杨看见儿子正在点烟,打火机的火苗窜起十多厘米高,吓得老杨的儿子赶紧把打火机扔了。
老杨说后来他儿子捡起打火机看了看,嘀咕一句又要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