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上辈子顾夕词同他对决时,一套仁义礼孝做得十成十。任谁都心疼这修为纵然不敌大哥,依旧顾念手足之情的小小少年。
即便最后顾夕歌赢了,却让那混账硬生生将自己逼成一个不忠不孝的小人。今生顾夕歌已然成功扭转乾坤,他又何妨再烧一把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顾夕词也尝尝被人暗中非议是个什么滋味。
此等惩戒,虽比不上自己上辈子所受苦楚的万分之一,倒也能略解他心头之恨。
至于他对李铮讲得那个故事,并非虚构。然而时光飞逝如流水,他与顾夕词谁都不再是当年的无知孩童。
顾夕歌静默立在原地,他伸出手来,接住了一瓣飘落而下的木槿花。
难得他有了风花雪月的情绪,却全叫外面那人一声呼喊毁了个一干二净。
“顾师兄,师兄!”杨虚言一道剑光啪嗒落地,忿忿不平道,“我刚瞧了八进四的分组,那魔道妖人竟然轮空了!”
“哦。”顾夕歌只一个字平淡回复,越发让杨虚言气不过。
在他看来,自家顾师兄合该次次抽中空签,一路直飞而上夺得魁首。那原道冉又有什么造化,竟敢挡了他顾师兄的路?
自杨虚言十四进七输在陆重光手上后,冲霄剑宗竟只剩下顾夕歌一人,也不由得他不重视。
张秉君筑基八层修为,不明不白输在了大衍派言倾妖女手上。这简直让杨虚言不由得疑心这位步虚一脉的师兄,莫不是被言倾妖法所惑,平白无故失了心神。
否则又该如何解释,他平白无故败给筑基四层的言倾。
若非纪师叔这几日有事出了门,杨虚言定会托顾师兄传话,叫纪师叔给张师兄好好瞧瞧他究竟中了什么邪。
不少修士都暗中议论,冲霄剑宗这一代弟子不成器。三个人中,竟唯有一个进了前八强,可见冲霄剑宗的风光日子也没多久了。
杨虚言原本能安慰自己,好歹冲霄剑宗还有顾师兄。以顾师兄二十七支签中独独抽中一支好签的运气,再抽一支轮空签岂不是轻而易举?
他兴冲冲到了大日殿看分组结果,却险些气炸了肺。
顾师兄不止没抽到那支好签,下一个对手反倒就是那惑人心神的言妖女,杨虚言真想一道剑光将那分组的玄器毁个一干二净。
“定是蓬莱楼瞧我冲霄剑宗太过兴盛,暗中给那法器动了手脚。他们宁愿偏袒魔道修士,也不愿公公平平让顾师兄比赛,真是无耻之极。”
杨虚言周身剑气骤然而发,惹得木槿花瓣扑簌落了一地。
顾夕歌并不生气,又掏出一块松木,平静道:“天数之说,向来虚无缥缈。风水轮流转,就是如此。”
“顾师兄,你当真半点不急?”杨虚言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从原地蹦了起来。
“不管我遇上的是谁,我最后都会赢。”
白衣少年这话说的自信而坚定,他周身似有有灿然光芒迸然而发,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一瞬间,杨虚言所有焦躁不安都被抚平了。他浑圆大眼眨了眨,乖乖点头道:“顾师兄,我们这就说好了,你一定要赢。”
“要不要我同你拉个勾?”
杨虚言刚想点头,就瞧见顾夕歌似笑非笑望着他,显然是戏谑他像个孩子。
他也足有十六岁,只比顾师兄小两岁,倒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永远这般幼稚。杨虚言不由低下头,似有一双无形的耳朵也丧气地垂下了。
“拿去玩吧,送你了。”
杨虚言接过一看,那确是一只吐着舌头晃着尾巴的小狗木雕,活泼可爱十分逼真,仿佛下一刻它就能伸出舌头舔舔杨虚言的掌心。
“顾师兄,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