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罗雨槐、莫寒水大惊失色,冲前一把抱住,连声道,“王爷,你怎么怎么了”
罗雨槐眼看殷红的血液浸透他素白的锦袍,心中又惊又乱,连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不防事”一口鲜血喷出,倒觉胸口的郁积稍减,宇文青榕轻轻摇头,慢慢挣脱她的扶持,这才慢慢展开手中染血的信笺。
信笺上,只有一句话,写道,“请王爷徐徐而归”
没有抬头,落款处只有一个标记。
那是她特有的标记
这世上,或者有人能模仿她的字迹,可是,她那千变万化,只有莫家军能够读懂的标记,又有什么人能够学得出来
罗雨槐见他神色渐渐平静,这才微微松一口气,抬头向莫寒水望去,问道,“莫二小姐,你方才说的,究竟是什么什么她是她十一怎么了”
莫寒水微微抿唇,向景郡王望去一眼,才轻声道,“峻王妃就是我姐姐,前皇后莫寒月”
“什么”罗雨槐双眸骤张,下意识的截口否认,说道,“不会我与十一相识时,她才七岁”
任凭如何高超的易容术,一个已经成亲多年,二十余岁的女子,也变不成一个七岁的女娃。
莫寒水苦笑,说道,“此事确实匪夷所思,或者,罗五小姐可以请罗大小姐求证”
罗雨槐对前皇后并不熟悉,可是罗雨桐做女儿时,却是莫寒月的闺中好友。
是啊,此时人不在眼前,任凭莫寒水给出什么样的说辞,都难相信
罗雨槐默然一瞬,又不禁向她细细打量,轻声问道,“莫二小姐,我们可曾见过”
眼前女子,姿容绝丽,举止清华,除去大婚之后的峻王妃,竟然是她从不曾见过的颜色。
这样绝美的女子,该当见之不忘,可是,偏偏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却又觉似曾相识
莫寒水垂眸,说道,“寒水有幸,见过罗五小姐几次”
“几次”罗雨槐大奇,说道,“你你”难以置信的向她打量,说道,“难不成,你是藏在盛京”
这七年来,朝廷侦骑四出,追查她的下落,难道,她竟然乔装改扮,就藏在天子脚下。
可是,纵然如此,自己出入的,都是各大名门世家的府宅,她又如何能够见到
难道,盛京城中,还有莫氏同党,竟然胆敢窝藏钦犯
她这里思绪纷杂,胡乱猜测,莫寒水微微一笑,抬头与她对视,轻声道,“谢妃娘娘对罗五小姐也甚是牵挂,命奴婢问候五小姐安好”说着向她盈盈一礼。
虽然是不同的面貌,可是这一句话说出,罗雨槐脑中顿时灵光一闪,失声道,“宛如你是燕宛如”
莫寒水轻轻点头,说道,“寒水顶替宛如姐姐之名,进宫已有六年,平日多蒙谢妃娘娘看顾,才能从容藏身”
罗雨槐震惊莫名,张了张嘴,喃喃道,“谢姐姐谢姐姐怎么怎么会会和莫家有什么干系”
虽然同出将门,只是谢、莫两府素来并无多少来往,若不是人就在眼前,实难相信,谢沁人在宫里,居然会窝藏朝廷钦犯
莫寒水轻声道,“是峻王妃所求,谢妃娘娘才仗义收留。”
“十一”罗雨槐低念,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如果,峻王妃就是莫寒月,莫寒月见到莫寒水进宫,求谢沁收留,岂不是合情合理
那么,卫十一,真的就是莫寒月
罗雨槐的心中,顿时一片茫然。实不知,那个从小儿一起长大,相交莫逆的知己,是不是也如她一样,对她坦然相待
可是,这些年,往事种种,又岂能对她起疑
此时宇文青榕从信中抬起头来,向莫寒水望去,问道,“她说,要本王徐徐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