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向非儿狠瞪去一眼,匆忙跟在身后。
如此一来,方才的欢喜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不知道为何,云翔殿的人会一口咬定自己唤走一个宫女,偏偏,正是自己认出莫寒水的时候。
这二者交互一想,不由心中怦跳,隐隐有一缕不祥的预感,却说不清为了什么。
跟着宇文青峰赶到云翔殿,守门的宫女、太监一见,呼啦啦顿时跪倒一地。
皇帝身后匆匆赶来的太监要喊,被宇文青峰抬手止住,向跪伏在地的太监问道,“你们主子呢”
太监忙俯身回道,“回皇上,方才峻王妃来,娘娘与她在侧殿里下棋”
下朝时,倒是听到小太监回,峻王妃要来云翔殿。
想到那日反被那小小女子算计,宇文青峰胸口顿时闷堵,冷哼一声,说道,“她倒有闲情”
是啊,峻王谋反,她还有心思和谢沁下棋,真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迈步要往里去,想起一事,问道,“今日你们可见过南乔姑姑”
小太监想也不想,俯首道,“晨间南乔姑姑来过一回,其后就再也未见”
来过
南乔恰在此时赶到,闻言大惊,失声道,“胡说你胡说我几时来过”
小太监冷不丁被她一喝,吓了一跳,抬头看她一眼,迷惑道,“南乔姑姑,你晨间说要宛如姑娘回什么事,将她唤走,怎么会有假”
宇文青峰见他言之凿凿,不禁皱眉,向一名宫女一指,说道,“你说,可有此事”
小宫女点头,说道,“平日南乔姑姑会唤奴婢们回话,也寻常的紧,只是这一回,宛如姐姐去的久了些,这会儿还不见回来”
南乔刚刚说燕宛如就是莫寒水,燕宛如就消失了
宇文青峰咬牙,冷哼一声,大步向侧殿走去。
侧殿里,服侍的小宫女见他进来,慌忙跪倒,说道,“奴婢见过皇上”
谢沁、莫寒月二人相对而坐,正凝神下棋,冷不丁听到小宫女说话,都是一愕,抬头才一眼见到他,慌忙起身,说道,“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望皇上恕罪”
宇文青峰目光轮番在二人身上扫过,这才抬头去看案上的棋局,淡道,“怎么,峻王妃也擅弈”
莫寒月微微挑唇,说道,“臣妇粗陋,哪里敢说一个擅字,只是棋能静心,用来怡情罢了”
“静心”皇帝冷笑,慢慢在椅中坐下,说道,“怎么,有什么事,能令峻王妃烦燥吗要用下棋来静心”
莫寒月垂眸,淡道,“峻王起兵,臣妇自然心乱如麻,又无力相助,只好拉着谢姐姐下棋静心”
你还想相助
宇文青峰心头怒起,转而想到自己那条一箭三雕的毒计,又不禁得意,微微点头,说道,“都起罢”
谢沁、莫寒月这才起身,他不命坐,一个立在他身侧,另一个就远远儿的立在窗前。
宇文青峰状似无意,向谢沁一望,说道,“朕这几日来,为何没有看到那个那个救过你的宫女”
谢沁眨眼,问道,“皇上是问宛如她自忖样貌丑陋,素来不敢在君前服侍皇上要见,沁儿命人唤来就是”扬声向外唤道,“非儿,你将宛如唤来”
此时非儿和南乔已跟到殿外,没有宇文青峰的召唤不敢擅入。
非儿闻唤进殿,向谢沁一礼,才又向宇文青峰望去,说道,“回娘娘,今儿一早,宛如被南乔姑姑唤去回话,这会儿也不见回来”
“哦”谢沁点头,说道,“那就命人内务府去传,说皇帝传她问话”
“娘娘”非儿嗫嚅一声,转向宇文青峰一望,才又垂头,低声道,“南乔姑姑就在殿外,她她说不曾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