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月轻轻摇头,说道,“关宁总兵送罗姐姐出关,自然也是因为宁兴关已经夺回,只是他麾下那人不在关宁,这种时候,又去往何处”
谢霖皱眉,说道,“既然是关宁的人,派往旁处,也不足为奇”
莫寒月点头,在图上注视良久,才轻轻一叹,说道,“谢大哥言之有理”话虽如此,目光却盯在图上片刻不移,手指一寸一寸,向北轻移。
景郡王注视片刻,眉峰微挑,说道,“十一可是想查找侯世龙的下落”
莫寒月点头,说道,“这二十万兵马消失在千里平原上,终究让人不踏实。”
谢霖点头,说道,“关宁以西,各州各府都只是一些城廓,并不能藏下如此多的兵马,本王也百思不得其解,实不知用什么法子,能让这二十万兵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说到这里,就见罗雨蔷和容九乔一同进来,先给三人见过礼,才道,“不止是那二十万兵马,还有侯远、侯逸的五千人马,竟然也没有消息”
莫寒月点头,说道,“侯远、侯逸二人所率的五千轻骑,本该早到宁兴关,到如今,也是没有一丝消息要说是峻王提前有备,竟能将二十万兵马消灭于无形,未免令人难信”
“那二十万,可是朝廷的兵马,纵然侯世龙包藏祸心,峻王也断断不会枉顾那二十万将士的性命”景郡王轻轻摇头。
谢霖也跟着点头,说道,“不错更何况宁兴关正在用兵之时,若果然将那二十万兵马尽数折去,不但令我大梁元气大伤,峻王也会令人寒心”
莫寒月默然片刻,轻轻点头,说道,“两位王爷言之有理”
容九乔却突然插嘴,说道,“若那二十万将士听从侯世龙将令,要对峻王不利,峻王为何不能设法尽数除去”
景郡王扬眉,说道,“为帅之人,自当爱惜将士,才能如臂使指,令众将归心,若峻王枉顾二十万将士性命,岂不是令麾下将士寒心”
谢霖点头,说道,“不错,身为一军统帅,沙场征战,难保胜负,但若是失去军心,终究会将自己逼入死地”
二王都是年少统兵,极负盛名的青年将领,说到统兵之道,自然句句都是精髓,连莫寒月也听的连连点头。
容九乔却微微扬眉,说道,“两位王爷所言自然极是,只是峻王这是第一次领兵出征,之前也不在军营,怕是顾不到什么军心不军心的”
这一句话,顿时令二王一怔,互视一眼,目光中都露出一抹震骇,却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也是心头“突”的一跳,脸色不禁微白,低声道,“是啊,峻王行事,一向出人意表,我们岂能按常理推断”俯首望着布防图,目光寸寸平移,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注视着千里平原。
峻王自幼长在皇宫,这几年都以质子的身份留在盛京,不要说统兵出征,就连城外军营怕也没有去过几次,又懂什么用兵之道,为将之心
如果,他得到自己传去的消息,竟然当真用计,将侯世龙和二十万大军灭于无形,边疆将士寒心之下,恐怕日后不但难有寸功,还有兵变的危险。
此时书房里的五个人,除景郡王是皇室宗亲之外,都是出身将门,谢霖年少统兵不在话下,罗雨蔷虽是女子,耳濡目染,也都是为将之道。
而莫寒月前世更是以女子之身驰骋沙场,所思所想,与景郡王、谢霖大同小异。
只有容九乔,虽然也是将门之后,可是在许多年之前,容家就退出朝堂,悄然归隐。后世子孙虽然习武,但再不出朝领兵,所以,容九乔虽然酷爱兵书战策,却并不知道什么统兵之道,所思所想,也就与这四人不同。
景郡王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头,说道,“纵然如此,峻王峻王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他”想为峻王辩解,可是话说